顾烈抱紧他,说个不算谎言谎:“梦见你没。”
或许是顾烈抱得太紧,让狄其野不够余地思考,或许是顾烈后怕太明显,让狄其野都不忍心。
于是狄其野无奈,抱怨道:“为什要做这种梦。”
“就算是天子,也管不自己做什梦啊,”听出狄其野言下妥协之意,顾烈精神起来,反驳有条有理。
狄其野眯起眼睛看他:“先说好,你这种心态是非常不健康,为锻炼你,觉得非常有隔十天半个月出去住天必要。而且,若是打仗,你不许故意不派去。”
不论在哪个时代,除心灵扭曲人,没有人是愿意见到爱人受苦。
如果不能分担这种痛苦,感觉无能为力,还会让人同痛苦起来。
“在这里,你有什好担忧?”狄其野很少感到无能为力,他从来是强者,因此这种无能为力不仅让他痛苦,还令他对自己生气,“你有什不能对说?你不愿意说,至少告诉,要怎做,你才不这担忧?”
顾烈紧紧地抱住他,只说两个字。
“别走。”
那双本该招惹桃花桃花眼带分笑意,转而担忧地问,“干什不回来?”
狄其野心里叹气。
他走到大案后,倚着案桌边沿,低头问顾烈:“做过什事,把你吓成这样?个大将军,千军万马都动不,回趟侯府,能出什事?”
顾烈避而不答,只强调:“你去两天。”
狄其野无可奈何:“回家两天怎?要是按照圣旨搬去东宫”
或许狄其野自己都没发现,他完全被绕进去。
隔个十天半个月出去住天,顾烈完全可以接受,而且,狄其野虽然这说,但顾烈估摸着他根本想不起来定要出去。
所以顾烈状似勉强地妥协道:“都听你。”
当夜,狄其野似乎还是不高兴,没在顾烈这留宿,回偏殿睡。
顾烈又
狄其野恨不得咬他耳朵:“什时候说要走?就算出去两天,也会回来啊。”
顾烈不说话。
狄其野突然领悟,惊讶道:“你意思是,不准出宫?”
“不是不准,”顾烈违背本心地妥协道,“楚初六年过完之前,少出去,好不好?”
“为什?”
“不许去,”顾烈立刻沉声道。
狄其野出去两天,顾烈其实不是那不能接受,但狄其野要是想搬走,顾烈不可能答应他。
“你”
狄其野都不知该说什。
他叹口气,坐在顾烈腿上,抱着顾烈脖子,将顾烈玉冠发髻通通拆开,以手为梳,慢慢给顾烈顺发,缓和顾烈情绪之后,才看着顾烈眼睛说:“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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