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耍滑、失职骄纵功臣们,被牧廉查清证据,该打打,该罚罚,能教训个都没有放过。
这些功臣们哭到顾烈那里去,顾烈正中下怀,哪里会斥责牧廉,只是对这些功臣们感叹法不容情啊,寡人怎能因为右御史秉公执法斥责他呢?
那是两份风马牛不相及折子。
本是姜扬所写,说是这年来不少功臣力有不逮辞官事,请顾烈提早开春闱,赶紧补充*员空档。
这事,本就在顾烈意料之中。
顾烈给功臣厚厚年俸封赏,他们各个都是有钱人,但当时他们都想着官荫子弟,所以没有个功臣放弃入朝,都领职务。
然而,人乍富,就容易耽于犯懒享受,何况他们当中,尤其是武将,不少人原先根本就没读过很多书,入朝为官,需要重头学起很多。
过来陪寡人看折子。”
谁家男朋友道歉是拿起加班道歉?
狄其野心中吐槽,但到底是舍不得让顾烈个人看到深夜,故而也就在自己惯常位置上坐下,看起奏章来。
翻两本,狄其野按下,找出先前自己留份抄本奏章,思来想去,还是离席,将两份折子置于顾烈案上,走到中央,对着顾烈单膝跪:“陛下,臣有建言。”
这是狄其野自己给自己定规矩,自古开国之君与功臣良将之间起嫌隙,往往是从礼仪轻慢开始发难,行礼这事虽小,但以小见大,方面是说明功臣对帝王确生出轻慢之心,另方面,也是君臣之间嫌隙日深,已经到连行礼这点小事都不能忍地步。
有些功臣存侥幸心思,不好好干活。这就轮到监察*员御史台发威。
御史台在朝中最高领导是左御史和右御史。
左御史管是言官,风闻奏事,只要听说哪个*员行为不检,那就参他;右御史手握肃政台,出手那就是查案审问,能够弹劾*员,肃政纲纪。
而眼下掌握肃政台右御史,叫牧廉。
牧廉是什人?他是除陛下、姜延和他师父师弟们谁都不认,有时看着痴傻,实际上不仅计谋多多,甚至令人觉得有两分阴狠人。
狄其野坚持在议正事时候行礼,目是防微杜渐,是提醒自己,顾烈现在是帝王之身;二是就算他们之间真出现嫌隙,至少也不要因为行礼这类小事隔阂得更严重。
这足以证明,狄其野对他们感情有多在乎。
然而对顾烈来说,顾烈是不愿意他这样生分,但狄其野在自己坚持问题上有多倔强,顾烈早就有所领教。总之,到目前为止,顾烈还没能劝服狄其野放弃这个坚持。
“你说。”
顾烈无奈地叹口气,拿过两本折子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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