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其野心道不好,解释道:“不是你想那种特别血_腥大块,就是比灰尘还要微小,与其说炸碎,不如说分解,根本没有感觉。”
最后句就是纯粹在说谎。
见顾烈还沉着脸,狄其野甚至笑起来,安慰道:“存在于整个银河,也算是种永生。”
被饿虎扑住白鹤不仅不害怕,还拿翅膀扑腾饿虎脑袋。
顾烈暂时忍下这口气,继续说:“你有原则,难道寡人就没有?你之言论若是不合国情,那寡人不采纳就是,怎寡人就定会与你反目成仇?”
这倒不是说谎,从狄其野被牧廉点醒,明白心动开始,他们就走上与前世截然不同道路。
前世,就是姜扬,顾烈也是训斥过甚至贬谪过,但这不是说姜扬不再忠心,而只是身处在那个位置,有些事不得不这做,也就是狄其野担忧面目全非。
“你害怕你之间面目全非,”狄其野刚想抗议害怕这个词,顾烈搂得更紧些,继续说下去,“何尝不怕?”
因爱故生忧。
因爱故生怖。
些天来,顾烈已经确认这点。他依然对食物没有维持生存之外兴趣。
这种饥饿感,无法被食物满足。
但光是这样抱着狄其野,就好像缓和些。
狄其野能吃吗?
顾烈高挺鼻梁在狄其野右臂衣料上轻轻扫过,隔着上好丝绸衣料,似乎能够感受到怀中人如同性格样绝不温吞热度。
“寡人虽不明晰你所说
狄其野这下安静下来,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顾烈好笑道:“怎?你以为寡人是被登基冲昏头,自以为无所不能昏君吗?”
狄其野本正经地说:“大仇得报,登基称帝,若是大喜过望,那才是人之常情。你这冷静自制,反而不正常。陛下,你很奇怪,你知不知道?”
说到这里,狄其野甚至笑起来:“你真是个真人吗?不是在做梦吧?明明记得被炸碎啊,怎还会做梦。”
他随口失言,顾烈沉下脸来,捉着他手用力到甚至令狄其野觉得痛,咬牙切齿地问:“炸碎?”
像是大火烹制佳肴,光是感受到厨火热烈,就下意识令人觉得好吃。
狄其野从没有经历过这般暧昧不明时刻,就在他忍不住要再次出声时候,顾烈却开口。
顾烈将他抱得更紧些,像是扑住猎物饿虎。
“为什要对你生气,”顾烈叹息般说道,“你如果不是为能否坐稳王位着想,如果不是为你能否和谐共处着想,怎会跑来和说这些?”
顾烈伸手捉住狄其野依然撑在他胸膛手,诚恳地承认:“也无法保证,你和未来究竟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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