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无声叹息。
个被教得连爱惜自身都不会疯子,要怎去爱人?
牧廉不知该怎办。
就算他知道前任师父前任师兄其实都不喜欢他,都对他不好,可是他从小被教导那些,做幕僚、搅动天下风云、死得人人称颂,都已经扎根在他脑袋里,层层裹在他心上,成习惯定规,他根本不知从何改起。
他脑子告诉他要找机会死得人人称颂。
顾烈把脑子里千头万绪都暂搁边,眉头皱得更紧,问牧廉:“你想要他,那他呢?他对你怎想?”
牧廉没觉得哪里不对:“这得问他,他又不在这。所以,主公,你能把姜延给吗?”
“他是个人,不是个东西,本王说给你就给你?”顾烈思及姜延前世情路坎坷,尤其还牵涉到狄其野名声,说话语气不自觉地重起来。
牧廉为心上人委屈:“您干嘛骂他不是东西。要骂骂好。”
顾烈都要被他气笑。
愣过后,顾烈才想起前世姜延闹出不少故事断袖之好。
顾烈沉声问:“你要姜延。是什意思?”
牧廉耐心等待许久,结果等来主公这句废话,疑惑反问:“要姜延意思就是要姜延,还能有什意思?”
牧廉努力忍住没有用看傻子似眼神看顾烈。他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好忠心耿耿幕僚。
亏他还直觉得主公是聪明人。
可是他心,穿透层层泥泞,契而不舍地告诉他,他想要姜延。
除转投楚军跟着小师弟,不
不过牧廉这回答,比他之前那些自说自话,倒都要有说服力些。
“牧廉。”顾烈看在这人脑子不好份上,缓和语气循循善诱,“你爱慕姜延,但不知他是否也爱慕你”
牧廉很有自信地打断主公苦口婆心:“觉得他也很喜欢啊。”
顾烈被他炫脸,干脆换回寻常语气,严肃道:“那就算他也爱慕你。你心要死得人人称颂,你若同他在起,就是断袖,必定因他声名狼藉,你可还愿意?就算你愿意,就算你与他两情相悦,你看准时机开开心心去死,你把他个人留在世上,他怎办?”
牧廉沉默。
唉,主公和师父都不行。
顾烈不得不说明白:“你对他,心生爱慕?”
牧廉却像是恍然大悟似,眼神亮,又对顾烈反问:“原来这就是爱慕?”
他如此颠三倒四,闹得顾烈微微皱眉:“你不知道?那你跑来本王面前要什人?”
“只是不知道这就是爱慕。知道想要他,他是主公密探,那自然就来问主公要人,”牧廉说得理直气壮,顿顿,还补充道,“原本问师父,但师父做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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