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其野如何肆意,轮不到他祝北河操心。这朵奇葩,头顶上有主公这片天罩着。
然而同样是捧,有个词叫捧护,有个词叫捧杀。祸福难料,不是他个家臣能插手,只得由狄其野饮水自知。
因此祝北河定定地看狄其野眼,心下叹息,三言两语领命,竟是再无多话,出将军帐。
无双趁狄其野沉思,长舌卷,舔口酒,没想到狄其野护着不让喝东西却不好喝,怒,把酒杯踢,又踢踢踏踏地跑出去。
次日,狄其野令祝北河与主力王师继续围着威远城,等他回来再
因此祝北河也觉得好笑:“人性恶也,故需教化。人无完人,不是放纵自身惫懒借口。”
狄其野叹气:“祝将军,觉得人活世,放纵二也没什。”
祝北河皱眉:“你以势山百姓为质,此事定会被人大做文章,主公也许不会当真罚你,但想来,也不得不做出姿态斥责二。你年纪不大,为何如此固执?”
狄其野也觉得头痛。
也不知祝北河为何要来跟自己大谈做人,他不是个闷声做事不多话人吗?怎突然这好为人师?
“道理是道理。”狄其野给自己倒杯酒,“做人是做人。”
这下换祝北河不解。
没等狄其野回答,只见帐帘诡异微动,祝北河机警喝道:“谁!”
帐帘又动动,露出张马脸。
无双歪着脑袋,像是不明白祝北河为何大喊大叫,然后踢踢踏踏地走进来,往狄其野身边躺。
帐外近卫奏报,纪南来信。
狄其野正不想说话,立刻让人进来禀报,信使带来是嘉奖令,还有份王榜,说是交与祝北河将军,主公命他着人抄写,在青州散布。
狄其野目十行,轻咳声,把王榜交给祝北河。
“狄其野将军奉楚王命令,剿除名阀势力,救青州百姓于水火……”
看到此处,祝北河面对这份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王榜,顿悟。
守帐门近卫在帐外通报请罪,狄其野说不必,双方都对无双所作所为习以为常。
祝北河看着这人马,心里是大大不妙。
狄其野推开凑过来想尝酒马头,对祝北河解释道:“您看,无双是个闲不住性子,不喜欢被关在马棚里,按理说来,它不是匹好战马。然而王婆卖瓜地说,无双是见过最好战马。它在战场上勇猛敢冲,迎敌刀枪毫不畏惧,甚至越战越勇,正是因为它性子野,胆子大。”
“谁都知道好马应当驯服,谁都学过做人道理。可毕竟性格天生,人无完人。何必强求他改?”
祝北河听这话耳熟,这不就是刚上学时,族中纨绔少年有意刁难教书先生做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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