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学会不去反驳。
少个孩
是刺遍他整个肩胛火凤刺青,颜色鲜红似血,火海中翩然起舞凤凰,凝结顾氏族冤屈,浓烈得像是时刻在他背脊上燃烧。
顾烈年少聪慧,懂事得早,他还记得四岁时,燕朝皇帝曾南巡访楚。
那时皇帝还有着执掌天下雄心,与楚王同站在纪南城城楼上。皇帝拍拍身边唯唯诺诺太子,又指着他们这些顾氏子孙,笑谈传承辅佐,祖父大笑,君臣二人携手下城楼,佳话传遍天下。
短短四年天翻地覆。
顾烈父亲是楚王最不受宠儿子,但这无关紧要,夷九族,跟受宠不受宠没关系。
溜烟跑。
敖戈走,顾烈着人搬来未看文书密报,事无巨细道道看过去,日渐西斜,纸上大部分都标红批,懒得管都被他丢进竹筐里,等他看完,自有专人搬去给姜扬。
燕朝自恃正统,背着,bao君冤杀楚王恶名,越发将楚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动辄就要发封罪状来骂顾烈狼子野心,妄图篡夺天下。这些罪状言辞激烈,文采斐然,个脏字儿不用就能骂遍顾烈祖宗十八代,顺势还能把,bao君先帝地给洗。
这回罪状是特地用上好杭绸装裱送来,活脱脱是努力摆阔破落户。顾烈随手把罪状往地上扔,叫人拿去拆给兵卒补袜子。
用夜饭,姜扬已将搬过去文书都看过,晃悠悠扇着羽扇,腋下夹着两卷他不甚赞同进帐子,和顾烈商讨到深夜,期间时有密探赶来送信,灯油没又添,等到事务议定,已是月上中天。
楚王家臣拼死抢出两名顾氏男童,都被刺上大楚火凤纹章,顾烈是其中之。他们被名男子带着开始逃亡,称其为“养父”。
另名男童,顾烈已记不清究竟是自己还是他年长,高烧两三日没。养父对顾烈说,是那名男童身子骨太弱,受不住逃亡颠簸。但顾烈亲眼瞧见他后背因为刺青缘故溃烂流血,夜里痛得直哭,哭着哭着就没声。
顾烈做好阵子噩梦,梦见自己背后都是血。
养父得知,训斥他胆小如鼠。
好在噩梦没成真,顾烈刺青在结痂掉落之后直好好,养父说是楚王在天之灵保佑,足证顾烈是大楚真命传人。
洗漱罢,近卫退出帐外,只余顾烈人。
顾烈夜里向来不留人伺候。
年轻楚王终于能够休息,将整个白天嬉笑怒骂都褪下,剩下面无表情张脸。
他走到并不宽大木床边,脱下里衣,拿起搭在床尾干净里衣换上,他动作极快,叫人看不清征战多年留下深浅痕迹。
然而最惹眼,并不是他在战场上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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