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还是那个样子,稍稍低着头,乖顺又受教好学生模样。
他最知道自己什样,他才不是什不卑不亢,他又卑又亢。
从年级组出来,姚郡和他同行,两个人沉默地上楼去。
“你。”
姚郡突然顿住,转过头看着他,用种平静但审视眼光。
但祝余悬着心还是没落下来,又酸又苦地悬着,心底对着梁阁近似祷告地念念有词——你千万不要做讨厌事,好吗?会生气,生气哦!
傅骧最近也不常在,上次他拽着祝余前襟闷闷地发完火,又好脾气地把祝余衣服细细抚平,笑起来,凤眼神采焕然,“算,以后有是时间教你。”
然后他就开始忙。
祝余有种预感,事情又开始朝他想要方向发展,也不枉他当着傅骧用过那多种情绪说起那位“叔叔”。
他疯狂地盼着事情快些发生,然后赶紧过去。
音,心微微抽动。
任晴停在梁阁课桌边,她是个外向女孩子,明快清脆声线,“你昨天去打台球?在表哥朋友圈看见你。”
梁阁掀起眼看她,“你表哥?”
“嗯,尚师捷,他好像是练什形意拳。”她说着,快速地动动拳头。
梁阁都略有惊异,唇角稍稍往上抿,“尚师姐啊。”
“为什退步?”
祝余心里烦得团糟,搪塞地说,“状态不太好。”
姚
周第节课开集会,这次效率倒快,表彰年级前二十名,并通知散会后去年级组领奖状奖品。
祝余刚到年级组,辜剑见他,张口劈头盖脸就骂,“你就是骄傲!你什心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你就适合被人压着,你当第,完蛋!你自满啊,得意啊,信马由缰啊!这什成绩,什成绩,当回第你不得!”
辜剑是骂惯他,当班长时候骂,当文学社社长时候骂,现在照样骂,而且从来是当着群人骂,点情面不留,吐沫横飞。
还是年级主任把他按下来,年级主任有点胖,教语文,说话抑扬顿挫,他和辜剑常年配合,个红脸个白脸唱得非常默契。
“及时调整过来就好嘛,成绩有波动正常。你看看祝余,最好就是这点,不卑不亢,下回肯定上去。”
“诶,你们还去酒吧?保送真好爽啊,羡慕!对,拍照坐你旁边那个……”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下,“是谁啊?”
祝余心登时像沙包样悬起来。
梁阁说,“不认识。”
任晴不气馁,撑着他课桌,带着些少女八卦与活泼,“不认识干嘛挨着你坐?她好漂亮。”
梁阁低头做题,语气淡得漠不关心,“不知道,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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