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竞赛生也有签国外名校吧?有个被MIT全奖签下。”
“知道啊!就初中学长,去年IMO金牌第四,神人。哎,明年IOI出来,梁阁搞不
冷战让祝余得以有短暂喘息时间,他尚且逃避着得过且过。
直到周五体育课,才刚刚解散,他和艾山走在球场边缘,梁阁和几个人正从综合楼出来。祝余几天没和他打照面,乍见他猛然有些局促,梁阁和平常没什不样,只是更冷些,别人说话他也不怎搭腔,眼神空空,人又高又冷,看起来就傲得要命。
他们迎面而过,艾山朝他招呼两句,梁阁头朝这侧侧,只“嗯”声,视线毫无停留地从祝余身上掠过去,就错身而过。
祝余有瞬间闷窒感,他狠狠掐住自己。
艾山这才发现端倪,看眼远去梁阁,又看看他,“你们这是……吵架?”
翻动卷子看几眼,就开始做题。
梁阁生气。
祝余闭住眼睛,他其实知道自己错,是他无理地迁怒梁阁,他想和梁阁道歉,又害怕面对他,他感觉在被剧烈地拉扯。
人旦陷入情绪泥淖里,就会疯狂内耗,越来越乱,他甚至透过叶连召,看到梁阁另种可能性。
这种臆想让他毛骨悚然。
祝余没吭声。
艾山好似见鬼,“你俩还能吵架啊?!”
要命,祝余从来温温柔柔,见谁都笑,见到梁阁更是眼睛直接弯成俩豆角,梁阁平时说话都少,就这还能吵架?怎吵起来?
祝余没说话,只对他笑笑,艾山识趣地不多言,说他先不上楼,在楼下打会儿球。
祝余独自上楼,高三课业压力大,大多数人已经回教室,有人在边对答案边呜呼哀哉地抱怨,“早知道念国际部,初中同学念国际部现在好爽。为什要读高三,为什要高考,还是主席有远见,也想出国啊……”
林爱贞回家时已经快十点,她提着备料上来,头发有些乱,几绺散在褐黄脸上,看起来麻木又疲劳,只开盏侧灯,在小心地忙活,明天睁眼又要开始这种风吹日晒地操劳。
祝余看着她,她原本可以不用过这种生活。
他压抑不住心口盘踞黑暗情绪,像个幼稚又无能愤青,他开始憎恨这个世界运行规则,憎恨人有高低之分,憎恨人对人隐形主宰,憎恨几辈人挣扎毁在场权贵求爱未遂“儿戏”。
他下觉得好冷。
上高三之后,课业加重,祝余更多时候都在独自做题,他们又有意在人前疏远些,梁阁也不常在教室,他情况特殊,经常还和高二时样泡在机房,因此也没什人看出他们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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