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风扇呼呼旋着，祝余不自然地转头看窗外，说得这
乖。
梁阁作文也常年
塌糊涂，八百字写不满，项曼青让他实在不行写记叙文，小孩作文都能勉强打个36分，再不济32分，总好过议论文写400字后面半个字都编不下去。
“谁让你写什双缝干涉实验？还光子，狭缝，延迟擦除……你是真想教会阅卷老师怎做实验啊，写
九百多个字实验报告，最后打个省略号加句‘这就是山顶
风景’，剩十个格子，你竟然还记得点题，很好。”
项曼青说着都让他气笑，心平气和地再次给他辅导次作文。说完，她又翘起二郎腿，左手撑脸，饶有兴致地侧仰着头看他。第天报道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孩子帅得过头，但梁阁寡言，又闷，是那种看起来就很独性子，谁想到前拥后簇，哪里都好，偏偏是个语文笨蛋。
“梁阁，下个月是不是就要参加NOI？”
？当然算，下节课你们组表演吧。”
他们几个关系好坐得近，于是也分在组，霍青山和简希不在，就只剩他和梁阁还有艾山三个。
他们表演还是命题惩罚，艾山先前还觉得有趣，没什大不，知道项曼青要他们表演什并放话“要没跳好，以后每节语文课你们都上来跳”后，直郁恨地怪梁阁，说这完全是梁阁和项曼青私人恩怨，他和祝余纯属被殃及池鱼，又出馊主意，“还是梁阁上去徒手劈个瓜吧，不然祝余再女装次？”
最后三个高高男孩子还是在片哄笑声中低眉臊眼地跳《兔子舞》，又灰溜溜下来，才总算过这劫。
学考题非常基础，给分也松，只要及格就算合格，但梁阁太久没学语文，本身底子薄弱，还是有点危险。
“
“为什这个‘凯旋而归’是对？”梁阁抬起眼问他。
祝余接过卷子，这类题型早就不考，但还是耐心和他解释。凯旋而归确实语义冗余，“旋”有归来意思，但细想这类情况很多，好比反复推敲，推敲本身就有反复意思，这叫羡余。凯旋也词汇化为个与原来短语同构偏正式复合词，日常中，凯旋而归是习惯用语，习惯用语不讲道理，但是考试话，这套卷子答案不严谨。
梁阁静默地看着他，眼神又黑又空，是种文盲放空，“你好有文化。”
祝余都笑，“你有听
话吗？”
梁阁“嗯”声，捏着他指尖把他条手臂竖搁在课桌上，午休时间长，教室里人不太多，梁阁侧着脸枕在他手腕和掌根位置，眼睑覆下来，懒懒地，是已经睡不能再听意思，还曲解他意思，“直很听你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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