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居然真含糊地“嗯”,事实上他正热得头脑发昏,“那个球场在哪啊?那些人水平怎样?好久都下去打球,他们……”
梁阁低下眼看他,举起手,“想接吻。”
等他们到野球场,其余人已经打完半场,霍青山上前盘问,“你们怎这慢?”
祝余抬眼就对上简希眼睛,又不着痕迹地错开。
梁阁说,“迷路。”
“比下!”祝余马上申请。
霎时两手贴紧站得笔直,和梁阁面对面立着,只隔半道呼吸距离,嗅得到男孩子身上清澈气息,混着点点热意。
梁阁手落在他发顶,“不要踮脚。”
祝余平白被诬蔑,“没有踮脚。”
梁阁又说,“不要抬头。”
简希瞥眼,骑着小电驴走。
广场上人来人往,霓虹璀璨,路灯绰约,行人视线浅浅地在他们身上停留,觉察到在人前过分亲昵,祝余又赶忙下来。
他咬着奶酪棒,不知道为什,明明刚才远远见着人就敢往背上跳,这会儿面对面又拘谨上。
毛毛躁躁地,指尖难耐地弯弯,看梁阁眼,又低下去,像被看不见干火在烘,颈子以上阵阵热,手心都发汗。
他们起往野球场去,野球场在广场那头,路上说着话,祝余心绪平下来些,才敢偏过头瞧他,正瞄见他额上创可贴,心头跳,“你额头怎弄?”
“扯吧!这几步路还迷路,你们到底干什去?”
梁阁绕过他,“知道扯还问。”
这个野球场非常热,场边聚着许多人,十几二十岁最多,当然也有中年人,但大致上是个年轻场子,躁动热情,每隔几分钟就要爆发出阵巨浪
再次被诬蔑,祝余不忿地扬起脸,“没有抬……”
梁阁就低下头来,亲在他唇上。
周围并没有人,浅浅个吻,触即分,像蝴蝶落下又飞开。祝余失神地站着,周身又轰然热起来,他垂下眼,语言系统时都有些失调,“你怎,怎突然亲啊?”
太久没亲过,比第次还要无措。
梁阁看他,半是戏谑,“那以后先举手?”
梁阁在眉上摸摸,“打球让人蹭下。”
三四十岁男,这种中年男人野球场上很常见,油滑,爱装x,脏动作特别多,张口就是十几岁小孩高是高,力量不行,真怕把你们撞碎,然后就被艾山两个盖帽打爆。
周围人流渐渐褪去,路灯也疏落起来,祝余心口壅着局促垂垂散开,脚步又变得轻盈快乐,带着朗润上扬腔调,“又长高,178!”
往米八靠近每公分都让他快乐。
梁阁停下脚步,“你现在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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