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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实没有太多时间联系,白天在校和集训作息相错,只有晚上睡觉前梁阁会固定给他讲题,理综三科加门数学,说得很扼要,多种解法只说思路作点拨。林爱贞就在隔壁,也不好打电话或者视频,怕说得兴起没有顾忌,就打字,稍微复杂些梁阁会发语音,但般也只说十多秒,思路快而清晰。
由于时间短暂,就显得格外可贵,祝余每天下晚自习就猛踩山地车,恨不能蹬着火箭回来,带着身热汗草草冲个澡,进到卧室时颗心都摇摇摆摆。头发滴着水,身上暑气还没散,风扇并不勤恳地吹着,祝余坐在书桌前,黑眼珠悄悄往房门溜去眼。
鉴于早恋见不得光,于是灯也只开小小盏,小台灯只照亮书桌周围包括祝余在内方寸之地,房间里静悄悄,灯光和黑暗交界处光线毛茸茸,发梢水珠浸落到皮肤上,好凉。
整个世界仿佛万籁俱寂,梁阁也刚洗漱完,祝余隔着几百公里仿佛都能感受到男孩子说话时轻轻气音和口腔里清新薄荷味。
梁阁在说道物理题,他是少年声线,可能压着点声音,嗓音稍微有些哑,边说话可能在边看书,那边有书本翻页声音,沙沙很清晰,“你先试着做下。”
就算坐在书桌前,祝余腿也要不自禁地晃起来,明明说好只谈学习不谈恋爱,还是回句:“你声音好好听。”
那边回:“多好听?”
他托着腮思索,埋头打字,“就是你给发60秒语音也不会觉得烦。”
手机忽然震,他心头跳,手无意识往上滑,梁阁脸就映在眼前,好像在笑,“那到底是因为声音好听,还是因为你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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