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独自走进地铁,忽然想到,这是不是,就是异地恋?
“什?还没送你过安检呢。”
“怕你看着走会……”梁阁在自己贫瘠词汇库里搜寻圈还是朴实无华地,“难过。”
祝余辩白,“哪里会?知道你去那会更厉害更学神,送你也高兴,去那没用才难过呢。”
梁阁故作受教地点头,“这样啊。”
他略微赧然地撇开眼神,“还有,不用太呵护,又不是女孩子,你做得太好,就做得不够。”
好会儿,有个座位,梁阁抵着他坐过去,手时忘松,坐下时周围好几个人都看见他们交叠手。祝余唰地就站起来,低着脸又挤到梁阁身侧,声腔都窘促,“不坐。”
等到人断断续续地下去批,他们终于有地方坐下,没有再牵手,祝余笑着和他絮语。
梁阁棒球帽下眼睛看着他,听他说话。
不知道又经过哪,车上人又少许多,车厢里只有他们对面还坐着两个人,在各自低头玩着手机。
地铁车厢合闭,车又行进起来,祝余声音大些,眉头蹙蹙,是个烦恼又无可奈何模样。他正说剑哥非让他做社长,梁阁忽然摘棒球帽,扣在他头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地,梁阁偏着头就吻下来。
又磨蹭地说会儿话,梁阁要进安检。
刚才话说得那样妥帖明理,可在梁阁转身那瞬间,他就下意识地伸手想把人扯回来,连忙将手背到身后去。
他看着梁阁进安检区,要去排队,周围人影幢幢,越走越远,以恋爱中人矫情和患得患失来看,简直像就要这样走出他视野,再走出他世界。
梁阁突然回过身来看他,眉眼低低地,不驯又难为情样子,食指抵着鼻尖飞快地往上顶下,又立刻放下来,他说,“梁阁是猪。”
祝余下就笑。
他只感觉唇上热,梁阁身上清冽馥郁扑他满身,有根什戳进他口腔里扫圈,含住他舌头啜两下,又利落地退出去。
梁阁直起身前把帽檐使劲往下压,祝余大半张脸都被遮住。
祝余后知后觉地羞耻起来,心如擂鼓,热得喉咙发干,梁阁坦荡地坐着,像什都没发生。
下地铁前祝余再也没说过话。
小长假机场非常热闹,聚满来去匆匆旅客,他们去托运完行李,梁阁就说,“走吧,叫个车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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