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梁阁说，“长不高。”
祝余顿时泄气又憋屈，他其实也很少抽，之前去找何进归修改征文时闻到他嘴里那股烟臭，他就想着再也不要抽烟
。只是有时实在太烦，烦得心里全是火星，又无处排遣，他就会抽烟。
等到梁阁进浴室洗澡，祝余才后知后觉地打量这个房间，很宽敞奢华，各类设施
应俱全，他站在落地窗前还能看见窗外绚烂
江景。
梁阁洗完澡出来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这个房间绝计价格不菲，祝余不好意思再吃东西，“不用，
想早点睡觉。”
而且他甚至没带身份证。
梁阁只说，“开，走吧。”
大堂经理把他们送进电梯，祝余本打算在电梯里问他些话，结果电梯里竟然有个专门按楼层电梯人，只好又噤声，安安份份站着。
梁阁似乎有些倦，背着书包懒散地倚着电梯箱壁，直到进房间，梁阁还没问他，他倒先发制人问梁阁，“你怎
会抽烟？”
“去爸那，他们给。”
尽头，四周黯淡下来，祝余忿然也消个干净。
梁阁下车，回过身问他，气息有微微不稳，“好吗？”
祝余看见有汗顺着他眉梢往下落，脸上带着些运动后红晕，心里五味杂陈，点下头。
梁阁又问，“回家吗？”
祝余真不想回去，他喘不过气，“不回去。”
已经快点，等祝余从浴室出来，他们就关灯睡下。
房间只有张床，但房是梁阁开，他也不好说想加床或换房，他今天已经折腾梁阁太多，所幸床很大，他们分睡在床两端。
祝余没有睡着，但他直闭着眼睛，呼吸也平静而安稳，酒店隔音很好，静谧舒心，梁阁背对他睡着，似乎已经入眠。
酒店床柔软舒适，室内温度和湿气都很宜人，但祝余就是睡不着。
他想起他妈，他以前觉得他妈很爱他，纵然是排在他爸后面，也是很宝贝很喜爱。可他爸走后，他在他妈眼里渐渐成他爸个影子。
“你爸给？”
梁阁摇头，“那些当兵，他们抽，也给发根。”
梁阁跟着抽过几次，不喜欢，不如吃冰棍。
梁阁说，“你不要抽。”
祝余不服气地暗忖，你自己都会抽，还管。
“哦。”梁阁点点头，抬起眼看他，“那们去开房吧。”
祝余站在高档堂皇酒店大厅，这里看起来昂贵得让他觉得局促。
深夜两个穿着校服高中生，个甚至还背着书包，出现在酒店，怎看怎不合常理吧。
他没有等多久，梁阁就拿着房卡走过来，“没有套房。”
祝余都没听懂，“未成年人可以开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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