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在那里,“你,你来做什?”
季正则两步跨到他跟前,又笑起来,“捐楼啊。”
下安全教育,在宿舍洗澡宿舍门怎能不锁呢?”
何进归是搞行政,家里还有些关系,他醉醺醺地打嗝,“就是……就是去看看她,只听到水声,怎知道她会突然光着出来,真不是故意。但她是不是故意出来不知道,她是课代表,平常就对很亲……”
他正说着,方杳安突然拎着他脑袋就往地上掼,何进归头磕到地板,发出好大声响,紧跟着皮鞋底就落下来。方杳安生得秀美些,劲是有,何进归被他活活蹬去颗门牙,口鼻直冒鲜血,方杳安又照着他肚子死命狠跺几脚。
“方老师!方老师!快停手……”
第二天七点半,刚刚上早自习,方杳安在教室门口看圈就下楼去。
他知道昨天冲动,但人已经打,处分就处分,开除就开除,大不不教书。他现在这点学历确实不太够看,反正学习不怕晚,正好去接着深造。
当时和他爸赌气当老师,如今又不想伴侣事占去全部心神,整日疑神疑鬼,逞时之气当班主任,还因为这个事闹别扭,果然哪个都是错。
他郁郁走到楼梯间,正有人拾级而上,两厢对视,他顿时杵在原地。
他落进双潋滟粲然桃花眼,来人倚着栏杆,仿佛个温柔多情纨绔,“好巧啊,方老师。”
是季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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