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利索地把他往墙上掼,凑近他,眼神狠得像淬毒针,切齿说道,“你绊。”
另个男生都蒙,既想阻止他们,又想去搀梁阁,刚要触到梁阁。
祝余遽然回过身来,他是个韶秀男孩子,五官气质都漂亮柔和,
祝余在发现梁阁和自己起失重须臾之间,当机立断侧过身,抱住梁阁后脑勺。
他们重重地倒在地上,又往后平移段距离,祝余指关节在地上生生磨去层皮。
祝余趴在梁阁胸膛听见闷闷几声响,仿佛身体回音,他粗喘几下才骨碌起身,“梁阁!”
梁阁隐忍地蹙眉,“没事。”
怎可能没事?
祝余瞥见他虎口处长长道划痕,破皮那线隐隐可见血红,明显是被指甲划破,看着都有种火辣辣麻涨感。
祝余未必听不出梁阁弦外之音,他只是别扭,无法适应梁阁和他关系转变,两人单独相处时稍有暧昧氛围他就浑身不对劲,像有张透明网,让他呼吸都不畅。
他低头运球,“这小伤。”
他不再说话,故意运着球快步往前跑,梁阁下意识去触他衣角,被他惊弓之鸟般迅速避开。
梁阁怔怔看他,祝余别过脸去,“对不起。”
梁阁不止摔下来,还充当他垫背,承两个人重量,楼梯间拖地后未干水染得梁阁校服片脏污。
他小心地把梁阁扶起来,梁阁发出“嘶”抽气声。
他从没见过梁阁这样狼狈样子,他失神地盯着他脏污校服,股无名怒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绊祝余那人听到梁阁名字也有些慌,几步跨下来,“不是……”他诚惶诚恐,唯恐被梁阁记恨,结果话还没完,就被祝余掐着脖子按在墙上。
祝余有176,虽然平时看着文弱些,但成长期男生要说没有劲那是假,发起狠来浑身蛮力。对方不及他高,面红耳赤要掰他手,被祝余提起膝盖在胃部恶狠狠怼两下。
梁阁看着他逃也似背影,眼神晦暗,却没有追上去,只落后他几步跟着。
大扫除后楼梯间有股湿润腥气,他们前后地上楼,正有两人正拎着个垃圾桶吊儿郎当地下来。
祝余根本没抬头,也没发现其中个是月考时坐他后面捣乱人,他抱着篮球从侧过去,旁边只脚骤然伸出来绊他。
如果祝余站稳被绊应该是要往前栽,可是他还没有落稳,直接就被突然探出脚踹到小腿失去平衡往后倒。
篮球脱手,他落进梁阁怀里,惯性太大,梁阁被他带得齐下落。梁阁动作很快,瞬间就要握住楼梯扶手,却又在碰到扶手霎那收回去,揽着祝余直直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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