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已经有些化,上头融汁水黏腻地流到下面来,就要滴到梁阁指尖,梁阁舌头抵在祝余咬痕把融化汁水吮舐干净,又咬两口,把剩下小半支冰棍全含进嘴里,骑到前面垃圾桶把棍丢进去。
又回过身看祝余,“快点。”
祝余跑上前来,并不真情实感地抱怨,“你骑车轻松,走路很累。”
他想起之前霍青山嘲笑梁阁,“他这二轮敞篷又没座,以后女朋友跟着车跑?”
梁阁从公路车上下来,又把祝余挂在车把上书包取下来提在手上,“那你骑。”
梁阁视线在杨兆琥身上毫不停留几乎是漠视地掠过去,礼貌地对林爱贞点点头,“阿姨好。”又利落地朝祝余偏下颌,“走。”
“妈,走。”
连林爱贞都笑着说,“高兴那样儿。”
杨兆琥看着他们同走。
梁阁把祝余书包拿过来,挂在车把上,他骑得很慢,只踩半个圈,配合祝余步伐龟速前进。
起来周身光晕都温柔。
杨兆琥觉得自己是海上迷途水手,祝余就是用相貌和歌声蛊惑水手海妖,姿容昳丽,声音美妙,何止要为他赴汤蹈火。
他强自镇定,勉力压下磕绊,手忙脚乱地找话题和他攀谈。
祝余突然被人扯着后领轻轻拽下,他回头。
“梁阁!”
他和梁阁出校门就要往两个方向走,平时起回去,梁阁都是推着车和他起走,他还没骑过梁阁公路车,有些跃跃欲试。
公路车车架是依照身高决定,梁阁很高
祝余问,“你怎这早吃冰棍,这什冰棍?”
梁阁很喜欢吃冰棍,年四季都不落下。
梁阁说不知道,路上随便买。他单手骑着公路车,匀出只手捏着冰棍柄让祝余咬口。
祝余凑过去借着他手在冰棍左下角咬口,淡红嘴唇微微抿湿些,显得饱润。他尝到海盐混着柠檬味道,很清新凉爽,像迎面有春天海风,眼睛都更亮,“好好吃,还吃口。”
他握住梁阁手,踮起脚把冰棍另边角也咬掉。
嗓子叫得清脆而朗润,尾音上扬,好多人视线都聚过来,他分明还是端直地站着,但杨兆琥总觉得他已经开始蹦蹦跳跳。
梁阁叼着支冰棍,骑在公路车上单脚触地,不驯地看着他。
祝余又笑起来,要不是这两种笑隔得这样近,杨兆琥都不会如此直观地察觉,他方才朝自己笑得很精致漂亮,心神怡旷,像专门笑给人看。
这回笑得眼梢都要更弯些,腮上起些雾样隐隐红,喉间有仿佛气音笑意,带着点小孩儿似毫不设防娇憨。
原来他真正笑起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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