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都没人再说话,两个少年鼻息间都有些潮湿,终于不知谁先动步,互相走近
段星野并不买账,大大地、着重地“哦”声,拖着长长调子:“都怪,是让你走,那你现在走吧,火车改签还来得及吗?你等换衣服,亲自送你去火车站吧。”
放在以往段星野这跟他说话,承渡舟又该皱巴巴,但有那张纸条当背书,他突然就听懂段星野正话反说。
承渡舟道:“本来就不想走。”
段星野倏地收敛气势,乌瞳沉沉地看他,浑身硬刺好像成副空架子,只要靠近就能发现并不疼。
承渡舟继续道:“又怕留下来没有意义,所以想等你开口挽留。”
你房间你都不吭声,昨晚突然禁止入内,什意思?是不是故意为难?看你就是不想见。”
旦翻起旧账,段星野就乌瞳明亮,有使不完精神。
承渡舟无意跟他争辩,此刻就算段星野朝他射来万支毒箭,他都能全部卸下,因此语气是好:“你看到也不打招呼,好像没有这个人样,心里也会不舒服,就说那种话。”
“看你就是强词夺理!”段星野噌下站起来,道,“不跟你打招呼你就不让进房间,你怎比德育处主任还讨厌?”
承渡舟很轻地抿下唇,虽然丢脸,还是说:“你吃炒年糕时候也假装没看见,心里直记着,这是第二次无视,所以不舒服。”
段星野轻哼声:“那你不是得偿所愿?”
“对。”承渡舟低下头,眼眶泛起潮湿,上前步,“所以们不要再吵架,想到要跟你分开,心里就很难受,又想到如果把盒子放在床底下,永远不知道你纸条,们可能会抱着误解不见面,就心如刀割,还好没有发生那样事。”
段星野也低下头,雪白脸庞上,眼眶红得很明显。
承渡舟才走个下午,他就觉得很不习惯,不敢想象如果承渡舟没有中途折回,他接下来要怎办。
以他性格,认为承渡舟执意要走,会打定主意辈子不联系,可落在自己身上那股难受劲,又是实实在在。
“……”
这回轮到段星野说不出话,快速眨眨眼,可能是觉得开始玄幻,跟不上。
承渡舟趁着机会,干脆把不痛快都说出来:“你总是跟蒋斯祁他们在起玩,不过问感受,就当你不想要这个朋友,就走。”
段星野内心里阵翻腾。
他跟蒋斯祁他们玩,还不是因为承渡舟要回沪市,又不跟他讲清楚,后来还做家教,也不告诉他,承渡舟自己没时间陪他,又不让他跟别人玩,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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