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野把手套戴上，接过伞撑好，承渡舟蹲在草丛边帮他收集雪球。
忽然，承渡舟脖颈后方
冰，他被激动得缩起肩，回头看。
段星野刚才抓起
捧雪全洒进
他后衣领，因恶作剧成功，大笑着跑开。
承渡舟被捉弄得牙痒，但看到冰天雪地间段星野无垢笑颜，那点点不甘都化为无奈。
新年，他依旧希望段星野天天开心。
承渡舟安静下，道：“如果不想要也可以不处理。”
段星野摇头，语气里多几分坚定：“要退回去，不然明年、后年、大后年，每年都会有这样明信片，退回去是表明立场，
不需要他亲情施舍。”
外套口袋里，承渡舟捏捏段星野柔软掌心。
段星野步步踩着积雪，鞋底发出吱呀声响：“其实没想象得那
难。”
承渡舟看他：“什？”
生儿子当成公司客户样去维护。
承渡舟问：“你准备怎办？”
段星野把明信片放在外套宽大口袋里，说：“先进去放东西，再陪去趟邮局。”
承渡舟不解，但没有过问多余事，他向尊重段星野决定。
两人没进屋，把采购物品以及信件放在门廊下，便起走向距离社区不远处邮局。
*
很多年后，段星野问：“为
“父母离异这件事。”段星野低下头，专心踩着雪，语调很平静，面容也很淡然，道，“第次跟他们去律所时候，是晴天，但是透过写字楼玻璃看出去，总感觉像阴天，那段时间也不想回家，觉得家里没有声音，有点让人喘不过气……但是现在不会，要不是今天收到这张明信片，也没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们。”
承渡舟心下放松，他怕明信片出现会打扰到段星野，但段星野已经不受父母事困扰。
段星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好，反正知道外公会爱护他，承渡舟会陪伴他，这是他确信两件事，久而久之，不安心就沉静，渐渐也就明白，父母离异不是他错，父母过去不代表他未来。
段星野走着走着，突然道：“想玩雪。”
两人决定中途开个小差。
段星野不用提东西，便没戴手套，两只手塞在外套内里毛茸茸口袋里，却依旧感觉不够暖和，他像个球，走着走着，圆润地挨到承渡舟身旁。
承渡舟瞥他眼，伸出手，段星野握住，然后由承渡舟带领着揣进口袋里。
显然，两人已经不是第次干这种事。
冬天段星野喜欢握手，尤其承渡舟火力旺盛，手跟手贴着很舒服。
段星野深吸口冷空气，鼻尖再次泛起湿润粉色，轻松道：“准备把明信片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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