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佛祖定曾爱怜地用手从那个孩子头顶抚过。
段星野拿手肘顶他:“别给岔话题。”
承渡舟忍下笑,说:“让想想。”
“你明明记得!”段星野不惯他,要把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
“想起来。”承渡舟连忙把人稳住,说,“许愿能早日跟你去希腊。”
段星野抿唇,无语瞬:“这种事有什不好意思说?”
正当这个时候,承渡舟过来,说:“走吧。”
段星野朝承贤方向看眼。
承渡舟解释:“他要待到傍晚。”
两人便起往山下走。
青石板台阶还很潮湿,承渡舟挽着段星野手臂,以防他打滑。
野献束花后,走到小道旁等待。
承渡舟就在不远处,正在跟承贤说话。
承贤身材很高,但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孔武有力,面对墓碑时,背影会让人联想到“沧桑”二字。
可能仅此天,会给人如此印象。
段星野双手插进外套口袋,望向别处。
“拜佛也不完全是搞玄学,还把它当目标。”承渡舟道,“没有完成前肯定不好意思说。”
然后他完成。
他们起去希腊爱琴海,到过圣托里尼,虽然跟小时候纯洁夏令营约定大相径庭,但承渡舟给自己定过目标,全都完成。
段星野瞥他眼,抽出手臂,改为抓住承渡舟手十指相扣,起往山下走。
山间雨后空气最为清新,段星野深吸口气。
段星野突然道:“小学次夏令营,们是在山上过,记得吗?”
承渡舟稍作回想,问:“怎?”
段星野看他:“第二个愿望是什?”
很久很久以前,被承渡舟蒙混过关。
承渡舟停顿下:“你记忆力真好。”
秋天,草地青黄不接,但打理得很干净。
他从前来过几次这座墓园,都是陪承渡舟来,但婚后是第次。
段星野对承渡舟母亲印象不深,不过看承渡舟状态,还是能猜到女人性格——即便身体在枯萎,内心依旧丰盈有力量,给予过家人坚定不移爱。所以即便她缺席承渡舟成长,承渡舟依旧相信自己是被爱,有着稳定安全型人格。
段星野又想到自己,低下头,发丝蹭到眼皮,有些泛痒。
他在亲密关系里是个无底洞,全靠承渡舟源源不断地付出,神奇是,他却不担心承渡舟有天会暂停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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