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谁,两人都懂。
段星野转过身,态度自始至终都很坦然:“事业上没有,感情上更不会有。”
“那就好。”阚虞点了下头,低垂下脑袋,哑声说,“们没能给你什,尽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提前知道结局,会选个不爱的人结婚,即便知道不会再有你……没有能力当好个母亲……”
垂下的发丝挡住她的脸庞,说着,阚虞终于忍不住,用手腕按住眼窝,肩膀颤抖了起来。
段星野站在原地,突然明白,她的眼泪里,有部分是为他而流,更多的是为段启围。
最后句是玩笑话,说着,自己都笑了。
段星野道:“你这次回来多住段时间吧,外公老了,平时陪他的机会少,他嘴上不说,其实很想你。”
“这次准备住到月尾。”阚虞问,“你能留几天?”
段星野道:“明天就走。”
阚虞不说话了。
记得外公也说他跟承渡舟谈过,段星野心情复杂,点头:“好吧。”
“看过你们的综艺。”阚虞道,“渡舟对你很用心。”
段星野静了半秒,嗯声。
话题再次打住。
前方的复式小楼里,每扇窗户都透出琥珀色的灯光,混杂的人声时高时低,显得花园里昏暗而静谧。
她还爱着那个男人,即便被伤过,但听到对方出事的消息,心里没有怨恨疏解后的快感,只有浓浓的悲伤。
八岁时,个下着春雨的夜晚,段星野在楼承渡舟的房间里睡觉,听到花园里传来女人轻盈的笑声。
床就抵着窗户,他跪了起来,趴在窗台边。
就见淅淅沥沥的雨帘中,妈妈袭星
段星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起身:“还要找人,先进去了。”
——“星星。”
段星野回头,却见阚虞神色不复刚才的轻松,目光定定地望着前方草地,脸在黑夜里尤其苍白,捉着烟的手在抖。
段星野看着这样的女人,不禁心想,她要多努力,才能掩饰住自己的愧疚和慌乱地来到他面前。
“听说他的事了……会对你有影响吗?”阚虞问。
两人的谈话有种断断续续的生硬感,好像随时要进行不下去。
阚虞默默吸了三分之的烟,呼出之后,舔舔唇角的甜腻感,又神经质地牵起抹笑,以种较为轻松的语气,问:“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段星野靠向后方的长椅背,秋千轻晃了晃。
“总体是好的,但对于这样的人,生活想要前进,难免有阵痛的时候。”他没有过多地深入话题,只问,“你呢?”
阚虞听出了什,望着小楼的方向若有所思,抿住烟嘴半晌后,说:“挺好的,那里的生活很慢,日子也平静,关键不用处理婆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