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出去不到刻钟又来禀报:“老板,二少想见您,就在外面。”
郑明华听见人便挑了记眉,暂时把那小孩压在心底,说:“请。”
他极少对郑家成员用个“请”字,秘书暗暗记下了。
郑明沃知识分子的清高模样,昂首阔步进门来,说:“上次你说你欠条命。”
郑明华看他玩什花样:“对。”
时郑明华很自然的揽过他的肩膀吻了下他的额头。
伍小可说不出的不爽,感觉自己刚才说的好像白搭了。
郑明华果真说到做到,不再每日香车宝马的守在那家小小煲仔饭店门口等伍小可。伍小可因此无忧无虑,分道扬镳多合适,人家在金字塔顶端,往街上站那气势就差脑门没写个“王”字,再说人那年纪,往大点去他都可以管叫爹了,还弄得自己三十岁样年轻倜傥,他真讨厌这种招蜂引蝶的败类了。
伍小可不愿意承认心底里那点点羡慕嫉妒恨。
个人的日子自由悠闲,有时候伍小可也会怀念他的小女友,虽然没有共同语言,但总归是个伴儿。他依稀觉得自己从前应该有过个成熟稳重温柔体贴的女友,而且很爱自己,因为深夜个人埋在出租屋的破沙发里看电视的时候他会恍惚,好像在另个地方,在另个人怀里,他有过另种被宠爱的生活,那感受深入骨髓,想的迷糊了,整个人都会因此熏熏欲醉。
郑明沃说:“放明逸马,咱们抵消。”
郑明华玩味似的看着这个向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二堂兄,问道:“你不是不过问族里的事,怎为了明逸这样义气?”
“你也答应过爷爷不会手足相残,个郑明瑞还不够?”郑明瑞便是那早死的郑家大少。
郑明华在外便没有真性情,总是笑:“你先坐下。”
他唤秘书给郑明沃泡茶,自己从书柜里取了个文件夹出来,说:“明沃,这个当家难做,你这样亲近的人都这看,何况外人。实话跟你说了吧,明瑞当年要光是赌,也就随他去了,大伯那份总不
不会是郑明华吧,伍小可给了自己假设,但马上就否定了,怎可能,那家伙看上去就是副理所当然等人付出等人爱的模样,而且,他的温柔就像是假象样不能使人踏实。
秘书敲门进去时,瞧见自己那威武贤明的老板正脸沉思坐在转椅里盘算着什,她问:“您找?”
郑明华点没了中年持重,跟个小学生盼春游似的说:“几号了?怎觉得这时间过得这慢。”
秘书说:“已经让那店主找借口轰人了,伍少才见过您没几天,时间太近了怕他起疑心,这不是您自己说的。”
郑明华微微皱眉,挥手示意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