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子?”
她非常纠结,边又希望他能继续单纯下去,边又怕他以后吃亏。那感觉就好像张白纸突然被染上不可言喻的色彩样。
……说实话,她不太想教他。
想让他直这天真不懂事下去。
却没想到,这个早晨小小的涟漪并非是晨露坠入湖中,而是场即将到来的,bao雨。
在她犹豫的时候,已经有人盯上了这只未开化的小兽。
他愣愣地答应了声,松开怀抱,背过身去。
啾啾也转过身——这样睡才能盖住整张被子。
然后到了早上,却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又腻歪在了起,好像两块吸铁石,就是要紧紧贴合,才能填满自己。
啾啾脑袋埋在他胸膛,嗅着他气息,觉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特别诱人。
但片刻后,她就发觉了不对劲。
也不记得自己这些知识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总之小少年照单全收,很快就能构造出个简单的聚灵阵,然后双目灼灼地看向她,似乎在催促,让她快些给他小红花。
漫山遍野随处可见的玩意儿,经过了她的手,都变得有意义。
日复日。
盛夏到来时,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点改变。
那是在个燥热的傍晚,兽戏班子生意越来越红火,班主也被某个富商邀去喝酒,想要商谈表演之事,其余人留在营地内,被夏日热风吹着,边喝酒边热热闹闹的抱怨骂咧。
“熊子,你之前不是给百香楼里的铃兰送镯子了吗?怎样?进她屋了吗?”
“别说了,那臭□□。”黝黑魁梧的男人粗鲁的啐了口,“收了老子镯子,还把老子拒之门外,装的跟个贞洁烈妇似的,怎,还要老子给她送个牌坊?”
周围人哈哈大笑:“你那镯子值几个钱?人家平日里收的好东西多了去了,还会为你那丑不拉叽的镯子多看你眼?”
“所以才说,没那个命就少学着纨绔少爷些玩花样,老老实实逛个窑子,纾解纾解不就行了。”
祝火身体起了变化。
硬硬的,翘高高。
小姑娘抬头看向少年沉睡的眉眼,睫毛长度惊人,长眉凌厉又矜贵。她第次沉思起个艰难的问题。
虽然祝火是跟着野兽起长大的狼少年,但毕竟身体是人类的身体,算算年纪,也确实到了会有生理反应的时候了。
该不该教他这些知识呢?
因为天气变热了,曾经渗进寒风的棚屋漏洞现在渗入的是夏日的热气,滚滚沉沉,叫人躁动。
晚上睡觉时背后生出些薄汗,好像连他们纠缠在起的呼吸都氤氲出了股黏腻的湿气。
小少年在发呆。
啾啾眉眼沉静了许久,决定告诉他:“祝火,有点热,不要抱抱了。”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