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折之更加郑重:“此事,绝不告诉任何人。”
张驰也慢悠悠道:“说起来,这张纸滴墨,正准备重写。天时地利人和。”
“……”
啾啾顿会儿,终于看向她曾经兄长,行个礼,认真道:“多谢棠师兄。”
初夏花正在盛绽,香气四溢。
至少在他们家那几年,放在个不友善大环境下,棠折之对她算是友善。他对谁都不远不近,所以友善也大多都体现在物质上。
他不像棠夫人那样,会在与棠鹊说笑时,突然从脑袋上摘下只珍贵珠钗戴在少女头上,直持续着这些细小偏爱。积少成多,聚沙成塔。
棠折之尽可能将自己东西平分给两个妹妹。所以啾啾那寥寥可数记账中,他名字出现大半。
只是……物质不定代表内心。有时候,情感上,信任上偏颇,才更让人难受。
“那就用名额。”棠折之定定,抿抿唇,声音更低,近乎哀求,“就当,哥哥把直以来欠你煎蛋,补偿给你,好不好?”
,对她说谢谢。
棠鹊跟个长不大小丫头似,对他眨巴着眼睛,机灵笑。
那是亲人之间最温馨氛围。
然而,在少女蹦跳离开后,棠折之却看见啾啾,站在游廊尽头,歪头看他们。
他不爱说话,沉默得仿佛屋檐下阴影亲妹妹,看着他手上珍贵、流光璀璨五色金莲,稍稍攥进手里盒子。
棠折之贯少有笑容,此刻却
啾啾愣。
她不想用他名额,不只是觉得让棠折之失去去更高处机会,也考虑到后续棠氏夫妇会借此对她捆绑。但她拿棠折之名额也不坏——张弛群人早被钟棘警告过,几乎整座铸雀峰弟子,都放弃这次去紫霄仙府机会。
想来,到时候呆在紫霄仙府是不太安全。
对于修仙之人来说,五十年,这个时间并不漫长,尤其到金丹期,能不能在五十年里升上两个小台阶都不定。
见啾啾目光动下。
直到后来,棠折之才知道,棠鹊送他,是最好东西。啾啾送他,是她最好东西。
她不像棠鹊那样,从满袋子宝物中轻飘飘拿出几样便好,或者对母亲撒个娇就能轻易得到。她礼物没有别人贵重,却准备很久,要攒好久钱。
棠折之想,那时候啾啾攥紧,也许不仅仅是不太能拿得出手礼物,还有卑微亲情。
见啾啾迟迟不做声,少年如既往不苟言笑,只有声音压低,艰涩:“阿……啾啾,不强求你回棠家,但希望你,还是能将视作兄长。至少不要敌视,排斥。”
啾啾想下:“没有排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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