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揉着额头,抬起脸,依然面无表情。
“记忆你都看完。现在,你也能让大家看看吗?”
“——你与青鸾结契时记忆。”
棠鹊眼皮跳,心脏如坠冰窖。
青鸾死前说,“堂堂神鸟,岂能奴
因为大家都说,阿鸠居心叵测。
她朋友都这样说。
她也确实看见。她给阿鸠答题解惑,而阿鸠却半夜偷偷爬起来挑灯夜读,从不告诉他们她学习心得,就那样偷偷摸摸考到榜首,还故作脸平静。只是在回家时才泄漏出二情绪,弯起嘴角,眼睛微亮地看向爹娘。
普普通通想要考个好名次,会对自己那狠心吗?
若非想要超过她碾压她践踏她,怎可能会那狠心。
他从未这样厌恶自己。
“阿弥陀佛。”
老和尚河长念声,将枚护心符拍上他胸膛,再切断水镜连系。
啾啾神识终于被放回来,魂魄归位那瞬,说不出是剧痛还是别什感觉,她差点跌下去,还是宁溪个箭步冲上来,扶住她。
“小心!”
能像条狗样,次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又次次被掀翻,手臂断、手掌也被洞穿,遍体鳞伤。
揭示伤口是需要勇气。
几乎所有年轻修士都在为这场面震撼,还有几个女修捂住嘴,惊愕不忍。
那不是在斩杀啾啾,那是虐杀。
而温素雪当时在做什?
恨才让人有粉身碎骨动力。
她有时候确是觉得阿鸠不太懂感恩。
所以小青鸾死后,她第次那样决绝。不愿意再忍辱负重,不愿意再给阿鸠递刀子伤害她朋友。
但是现在,这水镜上个又个画面却告诉她,她难得强硬,是错误?
棠鹊浑身僵硬,许许多多目光扎在她身上,让她识海沉沉浮浮翻来搅去。会儿又觉得这切都是笑话,会儿又觉得妹妹不理解她。她充满委屈。
棠鹊则双目失神,呆呆地盯着已经没画面水镜……
“怎会……”她喃喃。
怎会?
明明应该是阿鸠错。
所有朋友都告诉她要防备阿鸠,不要那样呆头呆脑地对阿鸠好,所以她狠下心,就算棠折之和温素雪来找她求情,她也坚持让师尊罚阿鸠。
在门口听着棠鹊哭诉,为自己曾经真心喜爱过少女漾起丝又丝怜爱,就算已经有啾啾,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白月光这样委屈可怜,这样六神无主。
所以他拿出啾啾灵珀仙果。
想到这里,少年身子震,竟然受不似,往后退开步,也松对坚混禅师钳制。整个人仿佛颓废,没劲,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息。
喉头蔓延上股甜腥气。
他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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