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凌舜给箱子上锁的幕。
“你要去哪儿?”
“回老家,初三要给父母扫墓。”
“身.份.证上的生日比我实际出生日期早个多月,按照法.律而言我前几天就成年了。小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的
但面对凌舜的时候,“喜欢”这两个字莫名开始变得沉重,像是坠了生的责任样,重的让人难以开口。
江殊很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跳有点不受控制。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几近猝死的感觉。
甚至回想起来,近段时间做的事儿,也是越来越幼稚了。
“算了,我问多了,时间不早了。”凌舜说完之后笑了下,有点勉强,像是给自己打圆场样,自言自语的补充了句。
“知道我是弯的以后,还和我总是开这种玩笑,是觉得好玩?还是抱着新鲜感,像逗弄动物样?或者单纯的想羞.辱我?”“或者真的是和谢宥歌说的样。”
江殊很少有这么忐忑的时候,急忙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说你对待感兴趣的人,向都是享受狩猎和暧.昧的过程。只要对方动心就翻脸不认人,然后换下个目标。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江殊瞬间就慌了。
跟小时候做错事儿被抓包似的,连忙去掩饰,去否认。
“是不是姓谢的和你说什么了?”
江殊他在感情方面,就是喜欢享受狩猎的感觉。
旦真的到手,对方动心,翻脸冷的比谁都快。
就是喜欢玩玩。
这段话凌舜直记得。其实哪怕没人说,从江殊这个不正经的性子里,凌舜也能感觉出来几分。
外人之间的挑拨凌舜向不太愿意相信。
不过照着江殊欲盖弥彰,和欲言又止的反应。
凌舜心里沉了几分。
回到酒店以后,凌舜也没说话,直自顾自的收拾着行李。
带的东西基本都是些基本的换洗衣物,全收拾好也要不了二十分钟。
“那你到底抱着什么心态?”凌舜没再垂着头,而是平视着对面那双深邃的眼眸。
有些话早该说开了。
真是摊开说的时候,凌舜反倒比想象中的冷静,甚至有点如释负重的感觉。
“我——”
以前江殊能把“我喜欢你”,甚至是“我爱你”这些词汇用的信手掂来。
他没正面回答,“很多时候你…控制欲强到离开你视线会儿,甚至和别人多接触会儿就会生气。”
“可说到底,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朋友,比普通朋友多层羁绊的朋友,可远远达不到能……”
能相拥而眠,能坦诚相见,能亲.吻对方,甚至能做更亲密的事情。
说到这儿凌舜停顿了下。
“江殊,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