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没等萧言未回答，又补充说道，“
走不开。”
既像是和萧言未解释，也像是在自说自话。
萧言未那股隐秘而强烈
失落又缓慢地升
起来，他
直保持着指尖抵着取暖器网罩姿势，这会儿突然觉得温度有些高。
他收回手缩到袖子里，“嗯。”
魏迟也跟着安静下来，电话两头都很安静，萧言未听着魏迟呼吸声，又问，“什
时候放寒假？”
距离上次元旦节两人分开后，萧言未还没有和魏迟见过面，通话也是第次，往常魏迟都是周五回来，但这次因为大雪原因，魏迟没能回来。
“下周回来吗？”萧言未想到这就问。
萧言未声音很冷静，但魏迟还是听出他情绪有些落寞。
魏迟没立刻回答，过大概半分钟，他似乎是笑笑，“萧言未，回去你住哪？”
萧言未愣下，感觉下午没着没落心脏突然因为这句调侃悠悠然落地，他也跟着笑笑，“你觉得呢？”
声问，“怎？”
萧言未没觉得自己哪不太对劲，于是避过这个问题，撇撇嘴问，“你下课？”
“刚下课，”魏迟说，“给你打好多次电话，直没通。”
“这信号不好。”萧言未说。
“知道。”外面应该是起风，魏迟声音夹着些风声，偶尔也掺着从很远地方传来打招呼声音。
“下周六，”魏迟说，“今年过年早，学校这边安排也早。”
“上回你买那样苹果，”萧言未说，“给带点。”
“知道，”魏迟顿顿，又问萧言未，“干什呢？”
“烤小太阳呢。”萧言未说。
其实萧言未是个隐藏情绪高手，他不怎高兴时，即便有人站在他面前也很难察觉到，但不
魏迟仍旧笑着，回他，“不知道。”
“嗯，”萧言未应声，“住哪儿你回来就知道。”
外面风确实很大，呼啸风声从电话听筒和窗缝里传过来，萧言未漫无边际地想，这样天气，信号竟然还能这好。
魏迟应该是回宿舍，萧言未听见那间小平房木门被推开声音。
“下周回，”魏迟那边风声息止，“再有个礼拜就放寒假，学校事特别多。”
萧言未坐起来往窗外看看，感觉天黑很快，屋里温度也降下来，于是蹭到小太阳前边拧开开关。
可能是这个小太阳开关声很独特，魏迟立刻就听出来，“在那边呢？”
“嗯，”萧言未伸手在温度还没升起来取暖器上碰碰，“可能得多住段时间。”
“老姚儿子和儿媳妇回来。”萧言未说。
“住着吧，”魏迟说，“那什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