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正理智全无地冲着凌云帆怒吼着,忽然瞧见凌云帆的手掌在流血,猩红瞬间刺痛了纪沧海的眼睛,他猛地回过神来。
纪沧海登时露出害怕恐惧的神情。
他心想:刚才说了什?是不是又做错事了,凌云帆会不会因此生气,凌云帆会不会因此抛弃,厌恶,就像纪蜚预言的那样。
“对不起,云帆,对不起。”纪沧海颤栗着,态度竟瞬间来了个百八十度大拐弯,他无助地哀泣,“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又说错话做错事了……你别生气,会改的,会改
电梯平稳下降至负层,随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纪沧海正站在电梯外。
纪沧海看着凌云帆,看着他满脸涌起不自然的绯红,无法克制地释放着信息素,除此之外,凌云帆身上还有浓郁的Omega信息素味,甜腻的香萦绕在凌云帆周身,让人很难不去想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事。
纪沧海的理智轰然倒塌。
他不管不顾地将凌云帆扯出电梯,把将他按墙上,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凌云帆的肩膀钳碎。
点半,纪沧海准时到达念融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停车场。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凌云帆,想告诉凌云帆自己已经到了。
谁知电话无人接听。
纪沧海轻轻蹙眉,心觉不安,当即下车去工作室找凌云帆-
而此时,凌云帆正张着口狠狠咬下去,咬,咬在了自己手掌上。
“你做了什?”纪沧海双目血红,几近疯狂地怒吼道,“你在易感期?你是不是标记Omega了?你说啊?你怎能这对?就不该让你离开的视线……”
凌云帆看着怒不可遏的纪沧海,明明两人正经受着,bao风骤雨般的糟糕时刻,可凌云帆却突然想起了从前,想起两人高二时的某刻。
那时,他在操场杂物间无意碰见正在发情的容湛,随后赶来的纪沧海也像现在这样,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墙上连声质问。
凌云帆不由地想:啊,原来那时的纪沧海,是在嫉妒吃醋啊。原来那时的纪沧海,真的喜欢自己啊。
这个念头其实很不合时宜,但神奇的是,凌云帆当下竟只有这个念头-
他用了十分的力,生生将自己的手掌咬出血来。
殷红带着淡淡腥气的血从凌云帆牙缝滑落,染红他的嘴角和下巴。
魏宵被他这样自残的动作吓傻在原地。
皮肉分离的疼稍稍唤回了凌云帆的理智,让他的四肢不再似麻痹般无法动弹,他推开魏宵,丢下句赶紧吃药,然后扶着墙站起身踉踉跄跄离开。
凌云帆走进电梯,倚着墙,脑子如浆糊,大口喘息如缺水的鱼,他无法立刻缓过神来,觉得易感期的热烧得他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