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低吼着,靠近床俯身瞪着纪沧海,腐烂五官逐渐扭曲,血液往下滴落,落在纪沧海脸上。
她说:“样,纪,恶,纪沧海。”
“纪沧海!”
高声呼喊将纪沧海意识猛地从噩梦中扯出。
他大口喘气,意识混沌,睁着迷茫眼睛去瞧,从天花板落在灯光额外刺眼,他花些时间去适应,而后看见身旁满脸担心凌云帆。
他上前步,抓住凌云帆手,攥在掌心里:“你要好好在家,别乱跑,等回来。”
“瞧你这话说。”凌云帆笑道,“跟叮嘱小孩似,每天学校家里两点线,能跑哪去?等等,你该不会是怕跑不还你钱吧?是那种人吗!”
纪沧海瞧起来安心些,凑过去吻凌云帆,右手轻按他脖颈,指尖在粗糙纱布上摩挲-
当晚,纪沧海再次梦魇。
母亲在开半门后探出腐烂头,死死地盯着他。
什,只觉得胸口似被重物堵住,闷闷得不舒服,那是名为不舍情绪。
纪沧海将车钥匙放进凌云帆手里:“你有驾驶证对?短时间你得自己开车去学校,如果不喜欢开车,打车也行,车费出。”
凌云帆:“你出差去哪啊?”
纪沧海:“A市。”
“去那远地方啊。”凌云帆怅然,“你出差时候会很忙吗?”
凌云帆舒口气:“可算醒,你没事吧?”
梦中鲜血滴在脸上感觉那样真实,纪沧海伸手摸脸却只摸到虚汗,他摇摇头:“吵到你?对不起,关灯继续睡吧。”
“什吵不吵,不是说吗,以后你做噩梦,会负责喊醒你。”凌云帆朝纪沧海笑,他眼里分明有半夜被惊醒困顿,却没有半夜被吵醒懊恼。
凌云帆说完,忍不住打个哈欠,当下是半夜,确实让人发困,于是凌云帆伸手关灯。
房间瞬沉入黑暗中,扑面而来漆黑让纪沧海想起自己噩梦,下意识地去看门,去看房间门有没有打开条缝,
而纪沧海躺在床上,四肢似被千斤石头压住,动弹不得。
母亲推开门,步步走向纪沧海,大量鲜血从她身体里涌出,浸透地板,流向床。
母亲开口,歇斯底里地喊叫:“因为是Omega,他标记,占有,困住,用来解决他易感期。”
“你说你不想成为他,但看看你做什,是啊,因为你体内留着他血。”
“你和他样恶心。”
纪沧海点点头。
凌云帆:“那你有空记得给打视频电话。”
纪沧海没回答,定定地看着凌云帆。
凌云帆:“怎?不会忙到连打视频电话时间都没有吧。”
纪沧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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