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收拾好的东西全部塞进大背包里,拎就走。
两人回到车上,凌云帆拿起手机,瞧时间六点整,他想了想,问纪沧海:“你会讨厌在小餐馆吃饭吗?”
纪沧海笑道:“有你陪着,就会很喜欢。”
凌云帆干呛:“咳咳咳。”
走上二楼,入眼的是条公共阳台,从前到后共三间房间。
纪沧海走到中间的房间前停下。
“嗯?”凌云帆跟他身后,笑道,“你怎知道住这间?”
凌云帆说者无心,纪沧海脸色却微变。
纪沧海:“……只有这间门开着。”
老奶奶开口第句:“哎呦,娃儿你没死啊?”
啊,多亲切朴素贴近生活的问候啊!
凌云帆:“哪能呢!还惦记着给您交房租呢。”
老奶奶低头,确定凌云帆有脚和影子后,拍拍胸口吁了口气:“哎呦,前几天大晚上的来人砸门,真是吓死了。”
凌云帆感到歉意:“不好意思啊,明明是的事,却吓到您了。”
得起的。”
“这样啊。”纪沧海神情自然,语气从容。
石子,挑走就好。
欺骗,深藏就好。
谎言,掩盖就好。
“哦,这就猜到了吗?真聪明啊。”凌云帆夸了他句,推开掉漆的墨绿色木门,走了进去。
窄小的不过十平方米的房间,挤着卫生间和床还有张桌子,不过几天没人住,淡淡的霉味和灰尘味就扑面而来。
凌云帆伸手扇了扇,对纪沧海说:“有点味,要不你在外面等吧,也没什东西,随便整下就行了。”
凌云帆确实没东西,几件常穿的衣服,出门必备的证件,最重要的是张他年幼时和父母合照的照片。
离开的匆忙,照片放在抽屉没有保护有点卷边,凌云帆心疼地捋了好久。
老奶奶摆摆手,问凌云帆:“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凌云帆点点头。
老奶奶吁口气:“那就好,娃儿,年纪轻轻的,不容易啊。”
凌云帆随后说了自己要退租的事,然后和老奶奶算了算账,将砸坏的东西赔给老奶奶,又和站在不远处等着的纪沧海起往二楼走去。
破旧的平房楼梯是水泥楼梯,扶手是生锈铁柱扶手,角落处处覆着霉斑和青苔,纪沧海走在前面,凌云帆反复提醒:“楼梯不好走,看着脚下啊,别摔倒了。”
他办得到。
他定要办到——
从学校离开,两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凌云帆租房趟,目的是收拾东西,并且退租。
破旧平房缩在巷子深处,副破破烂烂的模样,上次被凌云帆砸落的铁皮至今没人修,半边连着屋檐半边在风里摇摇荡荡。
住附近的房东老奶奶看见凌云帆,眼睛瞪得比铜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