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困惑:“真正想做事?”
“对。”纪沧海点点头,“复学吧,去把大学读完。”
凌云帆先是呆片刻,蓦然间,眼眶红。
“真……真可以吗?”凌云帆开口,声音竟在哽咽。
伤口可以愈合吗?
凌云帆没有察觉到纪沧海动作,他说:“想先回出租屋收拾下东西,租期快到,不能给房东添麻烦……然后,之前因为某些原因,确实欠债,那天你也瞧见,但是你替还钱,债主现在是你,所以想……只要你不嫌弃,想和你住块。”
凌云帆说最后句话时,摸着后脑勺,笑容有些难为情。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对纪沧海来说意味着什。
纪沧海双眼缓缓睁圆,墨眸深处寒意在支离破碎,他似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话语般重复:“你想和住块?”
“对啊,债主得知道欠债人在哪才能安心啊,是不是?”凌云帆笑着调侃,“不过你放心,水电和房租都会记在账上,等以后起还你。”
云帆抿抿唇,鼓作气,竹筒倒豆子地说:“其实没失忆,之前直在装失忆,骗你。”
闻言,纪沧海毫不意外地怔住,随即眼眸翻涌起复杂情绪,有惊讶,有错愕,有疑惑,在凌云帆望不到深处,还有愤怒。
凌云帆坦白切,是在为离开做前言吗?
“所以呢?”纪沧海问。
“啊?”纪沧海回答让凌云帆颇感意外,他小心翼翼地看纪沧海脸色,“你不生气吗?骗你啊。”
疼痛可以消除吗?
人生可以前行吗?
曾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奢求理想可
纪沧海:“看起来很缺钱吗?”
凌云帆:“都说码归码嘛!现在脚也痊愈,明天就出门去找工作,之前有打两份工,个月其实还是能赚点钱。”
纪沧海没接话,就在刚才他还想着如何将凌云帆关在家里,让凌云帆哪里都不能去,谁也见不。
可现在,纪沧海看着怀里缀着盈盈清露玫瑰,想着凌云帆方才说话,突然就不想这做。
纪沧海抱紧怀里玫瑰,闭眼轻嗅,试图沾染上与其相同馥郁芬芳,随后他抬眸看向凌云帆:“云帆,别去打工,去做你真正想做事吧。”
“如果你是说假装失忆这件事,不生气。”纪沧海回答。
凌云帆都做好挨骂准备,谁知纪沧海如此平静。
可是骗你这久啊,这都不生气吗?纪沧海你是个恋爱脑吧!!!
见凌云帆不再多言,纪沧海开口询问:“所以,你现在是什打算?要离开吗?”
他在问话时,默默地将车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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