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凌云帆笑道：“大爷原来你能正常说话啊。”
大爷：“嗬！见此踟蹰空断肠，
啥时说话不正常？”
凌云帆连忙：“正常，都正常，没有不正常，大爷，你剪
头发
如既往好看，牛！”
大爷：“黄河之水天上来，您觉得好您再来！”
凌云帆拉起纪沧海：“定定，那大爷们先走啦，拜拜。”-
凌云帆：“您可别，您瞧他这细皮嫩肉模样，可禁不起您修。”
大爷顿眼花缭乱操作，最后扯掉纪沧海身上围布：“天若有情天亦老，剪完你看好不好？”
纪沧海正因两人有来有回对话晕乎乎，听见大爷这
说，蓦地僵住，随后紧张地缓缓抬头，看向镜子。
大爷确实有两把刷子，并非简简单单地将他头发剪短，而是削薄又剪到耳后，细碎刘海拢至眉骨前，清秀又不失干净利落。
最重要是，剪完头发后，纪沧海五官完完整整地露
出来，少年脸庞稚气，但眉眼已见清隽俊逸。
公园附近就有个小小理发店，店主是位大爷，大爷老当益壮，手艺精湛，不但收费良心还深谙香港影视黄金时代审美，凌云帆经常在他那剪头。
凌云帆笑眯眯地把纪沧海推到大爷眼前。
大爷缓缓举起手里牙剪，对着空气咔吧咔吧剪两下。
纪沧海：“……”
弱小无助纪沧海后退半步，被凌云帆阴测测笑着拽回来按在坐椅上。
回家路上，纪沧海直拨弄着自己头发，有些不自在。
凌云帆于是在他耳边念叨：“好看，特别好看。”
纪沧海露出害羞笑容，然后轻声：“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喜欢新发型。”
凌云帆：“肯定会喜欢！”
纪沧海嗯声，脚步轻快。
纪沧海仿佛不认识自己似地望着镜子，就在这时，有人在他身旁说：“你眼睛真好看。”
纪沧海愣愣地转头，对上凌云帆带笑眼眸，他听见凌云帆又道：“好像藏星星。”
于是星星从纪沧海眼眸深处下坠，落在他胸膛，在他心尖砸出巨坑，在坑里肆意地生根发芽。
大爷扫着纪沧海脖颈处细碎头发，乐呵呵笑：“小娃娃，你这眼睛随你母亲吧？大爷啊见多识广，看就知道！”
纪沧海不知为何有些失神，喃喃：“随母亲……”
大爷拿出围布系在纪沧海脖子上，气沉丹田，扎马步，双手翻飞，嘴里大呵：“左青龙右白虎，你来剪头给十五。”
凌云帆旁捧哏鼓掌：“嘿！物美价廉！”
大爷：“天王盖地虎，谁让你是老雇主。”
凌云帆竖起大拇指：“您真给面子！”
大爷：“宝塔镇河妖，修脸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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