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长长的楼道对视,谁都没率先说话。
时望曾经收到过条黑宝石项链作为礼物,那颗名贵的宝石色泽冷而沉,很像许赐的眼睛,却不及他好看。许赐的眼睛是种更为通透的黑色,看着人时显得明澈又沉静,让时望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得不得了。
时望曾经许多次被这双眼睛注视过,可没有哪次,时望在里面看见过那样复杂的情绪。许赐看着他,眼神是沉默的,带着点迟疑,像真正被困扰到。
“你……”时望的呼吸艰难,控制住手指轻微发抖的幅度,哑声问,“你刚才是……醒着的?”
了好几捧凉水。
这才稍微冷静点点。
时望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回到7班教室。刚走进后门,他猛地停下来。
——许赐不见了。
——许赐不在教室。
那刻,犹如数九寒冬里盆冰水当头浇下,将时望身上的血管全部冻结。
时望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钟,终于反应过来,转身跑出去。他找完五楼整层楼,没有找到许赐,于是跑下楼。
仍然没有看到许赐。
最后时望喘着气重新上楼,他走到四楼和五楼的楼层中间,抬起头,道身影闯入视线。
许赐就站在楼道上方,是要下楼的动作,他可能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时望,和时望样猝然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