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个时候时望就该走了,可是今天时望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依然等在这里。
早上许赐说他的手是切菜的时候被刀划的,时望根本没有相信。许赐手指上的伤虽然不算深,但边缘呈不规则弧状,不可能是刀划出来的口子。
再一联系最近白天许赐总是精神不济,时望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在许赐家楼下站了半个多小时,许赐房间的灯一直都亮着,不像有反常的情况。
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许赐其实没有骗他?群/779?5991
时望没有动。
两人站在过道上僵持了半分钟左右,最后许赐承认说:“好吧,是切菜的时候没注意。”
时望沉默地看了许赐几秒,许赐就由他看着,带伤的手指遮在试卷下面,神情平静又自若。
“……那你下次小心点。”时望终于让开一步。
许赐点了头,走去教室另一边发试卷。
许赐用时望说过的话来堵他自己,这点是时望没想到的,更令他找不到立场继续追问下去。
好在他没有再干过连累许赐陪他一起罚站的事,因为新一轮月考成绩下来,许赐仍旧是年级第一,而时望的年级排名笔直掉到了一百名开外。
时望这回考试的成绩跟他平时比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除了向来发挥得还算稳定的物理外,其余科目无一幸免。当天早上时望就被7班的各科老师错着时间拎去办公室谈话,数学老师尤为恨铁不成钢,手指直戳他脑门。
回到教室的时候许赐恰好在帮其他课代表发这次月考的试卷。座位前,许赐把时望的化学试卷递给他,看清试卷上的分数时许赐动作停了一停。
之前时望在教师办公室挨了一个早读的训还能保持油盐不进的心态,此刻却感觉耳根烧得慌。他刚准备把试卷收回去,突然发现许赐手指上有一道伤口。
时望又等了一会儿,等到自己心里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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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白天,时望没有再睡觉。
不知道上哪节课的时候,许赐又在时望旁边犯困。他的左手搭在桌面上,指节白皙修长,衬得那道伤口更加红到刺眼。
时望发了半节课的怔,下课铃响时,他才发现自己面前摆着的语文试卷上半个字都没有订正。
下完晚自习,时望照常骑车跟在许赐后面,陪许赐回到家。他站在楼下,注视许赐走上楼。
分外新鲜的伤口,横在许赐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关节上,有将近三厘米长,结着红色的薄痂。
时望一下愣住了,猛地抬眼看他:“这伤怎么来的?”
许赐很快收回手,“不小心划到了。”
“不是,怎么划能划成这样?”
“忘了。”许赐显然不欲多言,抬起手臂间一沓卷子想挡开时望,“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