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假面突然裂开道缝隙,他再没有办法维持惯常平静神色,脸上终于露出点崩溃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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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自习课,许赐不知道怎又过敏,时望不过几分钟没注意,再抬头时候,就看见许赐从脖颈蔓延到脸侧片红。
最近天气并不多变,时望没想到许赐会在这种时候过敏。那片红并不刺目,只是因为许赐皮肤太白才显得明显,却把时望吓得够呛,他慌忙问许赐:“许赐,你……”
许赐用手遮下脖子,没有抬头,“不用管。”
也再也没有笑过。
有人听说许赐家情况,通常会抱以或同情或惊讶叹息,再感慨句,面对这样事情,许赐也未免太过平静。
可许赐当然是不能不平静。
许家只剩下他个男人,如果连他都崩溃,许颂筎该怎办。
直到有天,个平常下午,生活委员搬来盆君子兰,摆在教室后方窗台上,就在许赐桌边。
时望也压低声音,状似自然地搭话:“还以为你要迟到。”
许赐垂下眼睛,擦干净鬓边和脸侧汗,脸上依旧没什表情。他打开桌盖拿书时候,再次看见里面那瓶熟悉牛奶,动作停顿下。
“刚才有人来过?”许赐问。
时望回想下,“没看见。”
许赐没有再说什,如既往地将那瓶牛奶拿出来,放在右手边窗台上。
时望急:“怎能不管,你没带药吗?”
许赐低着头看桌子上物理试卷,却半晌没有落下个字。从下午开始,他状态就很不好,连反应都要比平时慢点,过会儿,才说:“很快会好。”
“你等等,马上回来。”时望“腾”地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半个教室学生都朝他看过来,他却顾不上什,转身跑出教室。
由于太过着急,时望起先忘学校医务室晚上会
课间里,时望习惯性地偷偷转头看许赐,却发现许赐正瞬不瞬地看那只摆在窗台上盆栽。
时望觉得不对劲,试探地小声叫他:“许赐?”
许赐没有动作。
他直怔怔地看着那盆君子兰,动也不动,仿佛什也听不到。
过很久,时望看见许赐眼圈浮起点红。
*
接下来个多礼拜里,切都和以前样,许赐上着课、写练习,收发物理作业,每天早上把瓶定时出现牛奶拎出课桌。
偶尔还会开口说话,提醒时望让开点位置,在时望找话说时也会回答。
应该没有太多人能察觉到他变化,但那其中不包括时望。
许赐在以前就不会有太多情绪,因此显得冷淡,可是自从开学以来,许赐比曾经更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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