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时望会幻想许赐耐心帮女儿绑辫子,或者手把手教女儿弹钢琴的情景,忍不住把自己萌得死去活来。
只是不知道,在中国两个男人能不能收养女孩?
要是不能的话,可以考虑去国外看看,不然的话男孩也不错。他和许赐可以教他打球,儿子长大后如果想追喜欢的人,这事许赐大概帮不上忙,但时望对此有大把的经验。
想着想着,时望的心思彻底跑歪,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给未来儿子取起了名字。
“瞎想什,天到晚美得冒泡。”时望丧气地把捂住脸,片刻后,语调又沉下来,“唔,到底什名字好呢……”
但他受不了的是许赐的疏远。万许赐发现了,许赐拒绝了他,许赐开始避免和他的接触。
这当然无可厚非,或者说是理所当然的结局,可是时望受不了。
经过昨天,他和许赐的关系终于拉近了点,不再只是以前限于点头之交的普通同学,他能感觉得到。
好不容易才得到点点进展,时望不想就这被许赐疏远。
可是,如果许赐不知道,等到他们关系更加亲密,然后当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吗?
这下坐不住了,给时望打了个长达十分钟的越洋电话,勒令时望好好待在医院,配合后续观察,还联合解助理镇压了他可能会有的挣扎。
“完了,这下完蛋了……”时望躺倒在病床上,头毛乱翘,盯着天花板喃喃道。
坚持了快半个月的计划就这被破坏,他都不敢去想许赐没看到牛奶、又得知自己没来学校时的表情。
许赐那聪明,会猜到什吗?
还是……压根不会往那方面联想?
*
白天在无所事事的消磨中过去,待到下午,时望吃完自己的病号餐,在病房里来回走着消食。
时望骗不了自己,也不想骗自己。
他根本不满足。
他那喜欢许赐,希望许赐过得幸福,也想要拥有许赐,想和许赐在起,成为许赐的爱人而非朋友。
他甚至都想好了,以后要和许赐起领养个孩子。
最好是个女孩,许赐看就是会非常宠纵女儿的人。
关于喜欢许赐这件事,时望心里矛盾得很。
他既害怕许赐知道,又不愿意许赐根本什都不知道。
时望不止次见过许赐拒绝别人,用那种平静礼貌的、极有分寸感的语气,说些尽量温和却仍然避免不了令人伤心的话语。
有的时候,时望做梦梦见许赐用那样的语气对自己说着同样的话,会硬生生给吓醒。
他不觉得被许赐拒绝是件多难以承受的事情,因为他喜欢许赐,所以这是他交付给许赐的权利,他最开始就清楚并很好地接受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