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梁其煦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轻易不会罢休，时望随口敷衍他：“理想型……就个子高，皮肤白，成绩好。”他想到
点，补充道：“还要会弹琴，手长得好看。”
前桌女生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怎么听起来怪耳熟的。”
梁其煦开始还没想到那层，经她这么提醒，忽然之间灵光闪现：“会弹琴……还真是——时
梁其煦乐了，“不是吧，这也太老土了。”
老土吗？大概吧，难怪次也没有奏效过。
前桌女生替时望反驳：“你懂什么，我们女生才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真诚，真诚懂不懂？只要心是真的，时望这样就挺好。”
“你这话说的，好像时望多懂样。”梁其煦突然就来了兴趣，问时望道：“追过人不？”
时望给了他复杂的个眼神。
天不行，十天呢？二十天呢？两个月呢？
反正他需要的不是许赐的回应，多久都可以坚持。
***
——星期四，时望眼睁睁看着许赐从桌子里拿出这段时间以来的第十瓶牛奶，把它搁在窗台边。
“喀”的声，时望手里的铅笔芯被他摁断了。
你说呢？送牛奶不喝，教许赐做题他还不够格，送许赐放学回家还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发现，每星期能顺理成章搭到话的次数只手就能数清……
时望的沉默却被梁其煦理解成了否认。
时望对感情方面有多空白不上心他是了解的，平时男同学们围在起谈论哪个班上的漂亮女生时，他绝不会是凑热闹的那个。
更何况，梁其煦认识时望少说也有三四年。时望这人，看着脾性不错容易相处，实则骨子里傲得很，心性又淡，对太多东西都只是看在眼里不入心里。如果时望突然说他情窦初开坠入爱河，梁其煦估计自己会觉得惊悚多于惊讶。
话虽这么说，好奇心还是有的。梁其煦发挥好问精神，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理想型呢？你喜欢哪个类型的女孩？长发还是短发？清纯点还是辣点？”
旁边梁其煦正扒拉着他和前桌女生聊天。梁其煦最近看上了隔壁班的个姑娘，奈何佳人过于矜持，经过百般试探后仍对他态度不明，会儿冷会儿热的，梁其煦陷在冰火两重天里实在难熬，只好找人商讨对策，想找个机会把那姑娘举拿下。
时望左耳进右耳出，无所用心地附和着，实则满脑子想的都是许赐比起上个礼拜又瘦了点。
他又瘦了。
“哎，时望。”梁其煦撞了撞时望，把话题丢给他，“你知道怎么追人吗？”
时望用铅笔划拉着纸面，漫无目的地答：“送零食，送礼物，随便送什么……教他作业，送他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