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迟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脑袋伸出去哈了一口热气儿,“哥我这儿好冷啊。”
“别感冒了。”段闻停当时站在阳台边上,没开窗户,望着楼下那些准备等会儿放烟花的大人和小孩儿。
他们静静的
聊了一晚上,晚会都没怎么看。
笠海和童凯聊完之后坐在沙发上笑,说童迟那个小嘴估计就是遗传童凯了,叭叭叭的太能说了。
“叔!我听着呢!”童迟那会儿还没和段闻停挂电话。
笠海吓得抖了下肩膀,说叔错了。
“我明天就过去看你。”童迟趴在床上笑。
这就意味着过年跑亲戚去老人家这事儿,在童迟家不存在。
除夕夜的时候三个人在家里过了这几年来第一个团圆年,童凯也喝了不少,接了至少有二十多个拜年的电话,全是公司生意场上的人。
大家都是客气的走个过场,心里也都清楚。
唯一互相诚心的也就是笠海他们,童迟端着手机和笠海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然后童凯当时醉醺醺的也把电话抢过去,硬是又聊了一个多小时。
童迟隔着一个客厅都能听出来他叔嗓子已经哑了。
童迟非烦他,一个劲儿的发语言消息,“哥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不开心吗?”
“不开心你找我聊天啊。”
“哥?”
“哥!你怎么能不理我!”
“路上慢点儿,到了给叔打电话。”笠海笑。
童迟说好。
他和段闻停的电话一直没挂,段闻停说,“我戴个耳机。”
童迟笑:“我又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还怕叔听到啊。”
段闻停笑着回,“我就是怕等会儿外面吵听不见。”
他爸那个话痨还在叨叨,童迟笑着摇摇头,说他爸快把叔烦死了。
结果转头自己就拿着手机跑去烦段闻停去了。
段闻停除夕那天晚上十点才到家,笠海和温辛做了一大桌的菜。
他说这小子长大了,拉着段闻停一起喝了几杯,三个人就跟一家人一样笑着吃了一顿团圆饭。
后来就是笠海站在厨房,段闻停站在卧室,两个人各自被两个姓童的人抓着聊天。
童迟在那儿气呼呼的冲着手机喊。
段闻停受不了这折磨,给他主动打了个电话,童迟立马把声音软了,也不继续闹段闻停,乖乖的小声说,“等过几天,过年了我就回去看你。”
段闻停说:“好,我等你回来。”
两个人在电话里答应的挺好的,心里其实也都惦念着这事儿,但有时候意外来的比什么都快,猝不及防就把所有的计划打乱了。
童凯的父母,也就是童迟的奶奶爷爷在几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外婆外公这几年身体也不好,一直在养老院,不然当时童迟也不至于说送到朋友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