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笠海总门外走开后,童迟边脱衣服的时候眼泪边往下掉,全部蹭到了衣服上,邋遢的不成样子。
好在段闻停还在抽屉里留了两包纸巾,童
当时笠海手里端着面,愣在那儿半天没动,惊着了。
童迟站在厕所门口缓了好半天,有些无措,手扶着厕所把手,看了眼笠海之后尴尬的扯了个笑说,“忘了。”
他开门进厕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僵着的,嘴角的笑直没褪,在关了门之后才慢慢把嘴角放下去,个人站在厕所里动没动的站了好久。
段闻停毛巾牙刷还规整的放在洗漱台上,点儿没动。童迟在那瞬间还是觉得他哥在。
等进了卧室脱下校服坐在床上的瞬间,童迟瞄到椅子和书桌。
读,童迟那天不能送他哥去车站,闹腾了半天非要请假,当然大人还有段闻停都不同意,老师也不愿意。童迟早晨去学校的时候脸都耷拉到地上去了,气的牙齿磨得咔哧咔哧响。
早读上完他偷偷摸摸拿着手机躲到厕所隔间,给段闻停发消息,问他哥到哪儿了。
隔了几分钟,对面发过来张火车外面的风景照。童迟看着手机里的树和山,心里那叫个不是滋味儿,狠不得钻到手机里让段闻停也把他带走。
个晚上,父母和他哥全部都走了,就剩他和笠海孤苦伶仃的两个人,童迟刚开始又气又难受,后来想到,等他走,笠海就彻底成个人了,那间屋子虽然不大,但从四个人突然变成个人,怎想都难受,他叔到时候肯定也不舒服。
童迟想到这事儿的时候太难受了,心里又内疚又伤心。所有情绪好像全部混在了起。
上面干干净净本书都没有。
段闻停全部收拾干净了。
他不在需要那些成山的高考卷子,就连笔筒里的笔也全部收进了柜子里。床上的枕头少了个,笠海在回家之后进卧室把段闻停枕头暂时收了起来,怕挤着童迟。
“小迟?”笠海在外面小声问了句,“吃饭吗?”
“吃。”童迟从床上站起来,“换个衣服就来。”
段闻停走,那间卧室就成他个人的了。他习惯于两个人挤在张床上,习惯于每次进卧室的时候喊声哥,也习惯了放学回家跑去卧室的时候能看到桌上摞山样的书。
这下全没了。
童迟在段闻停走的那天其实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应,直到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家的时候,笠海给他开门,童迟那时候像平时样扬着嗓子喊了声,“叔,今天吃什?”
笠海那天在厨房说,“吃鸡蛋面。”
童迟脱了鞋,把包甩在沙发上,踩着拖鞋往厕所跑,突然像平时样扬着声儿喊了句,“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