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停勉强点
头，“嗯。”
“那这个送你。”老板把糖拿出来递给童迟，“小孩儿长得真清秀。”
段闻停低头挑个眉，没说话。
“
给你剥。”童迟就站那儿，呼着满口
热气儿，鼻头被冻得发红，还硬是剥颗糖出来。
“啊——”童迟手举着凑到段闻停嘴边，他还得稍微颠着点儿脚才行。
段闻停比他高太多。
段闻停本来不想吃，结果那小子糖就那
在他嘴唇上画圈，
圈圈硬是给他怼进去。
童迟还挺开心，手往兜里塞，冷嘶口气儿。
“没看。”
段闻停低头看着他，“有病啊，还真仔细看你脚底下狗屎长什样？”
童迟不说话，低着头把自己小围巾向上捞捞，盖住半边脸。
小孩儿好不容易安静会儿，快走到商店时候，童迟突然把围巾从嘴边扒拉下去，“闻，闻停哥。”
段闻停不理他。
童迟鼻子里吸溜着被冻出来鼻涕水，软着小嗓音冲段闻停试探问句，“是臭臭对吧”
“嗯。”段闻停起浑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被这风吹还是被人闹。
他甩下童迟小脚，指下旁边地，“蹭蹭就没，东西已经冻僵。”
“好，蹭蹭”童迟听话，真就乖乖在旁边低头在雪里蹭着脚底东西，蹭半天，然后收回来，原地跺跺。
感觉有东西话就接着继续蹭蹭。
商店门关着，外面暖黄灯泡还亮着光，段闻挺走过去抓着门把手使劲儿推，头股热气儿扑出来，他张口喊嗓子，“老板！”
“哎。”屋里柜台边上坐着个老大爷，迷迷糊糊看睡着，“要什？”
“洗洁精。”段闻停回，他倚在玻璃柜边上。
童迟进来之后就直盯着柜台上小东西看，最后停在个橡皮糖上，眼神儿半天没移开。
“想要啊？”老板笑笑，把手上东西递给段闻停，“你朋友？”
童迟又叫，“闻停哥，哥。”
段闻停嘴边口热气儿扑到天空，长久没有散去，无奈问，“你又踩到啥？”
“你吃糖吗？”童迟突然笑着把脸凑过去，从口袋里逃出来两颗牛奶巧克力糖，“从家里拿来，忘记吃，给你个。”
童迟好心，说段闻停手刚才抓他脚，“不干净。”
段闻停：“”
段闻停叹气唉旁边等着。
大晚上跟俩儿傻子似站在黑乎乎门口手舞足蹈跳大绳儿。童迟又突然把脚抬起来冲着段闻停脸，认真问，“还有吗哥？”
段闻停压根没看，插着兜转身答句，“没。”
童迟屁颠屁颠小跑着跟在旁边，“你都没有看。”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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