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泪珠的还有男人低哑的哭音,“手疼……呜呜……手疼……”
确实是挺疼,被瓷割得血肉模糊。但他被警局赶出来的那一个月吃的苦也并不少,他却从不这样落泪。
除了哭,他还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伸到蒋成身前,“疼………呜呜呜………”
男人不用说什么,只用哭,蒋成就知道一颗颗眼泪是什么做的。他捏住人的手,翻看一圈,“疼一段时间就好。”
“嗯嗯……呜呜呜……”男人另一只完好的手擦眼泪,龙二公子留下的怕少了一些,委屈接着涌上来
拉开门,走进去。屋里一片漆黑,蒋成按下门边墙上的开关,“啪”一声,灯开了。昏黄光线炸开到整个屋子。家具们都被照亮。
他走到桌边,把手里提着的一袋药放上去,然后顺势坐上桌边凳子,休息一会儿,这一天,他也是累了。
“呼呼呼……”
门边有喘气声。男人气喘吁吁的慢吞吞走进门来,见阿成在桌边坐下,他默默走过去。
“阿成……”
了。”
蒋成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了半晌。忽然,有人叹了一口气。“阿成,你真是太犟了,你走吧,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来,我永远是你大哥。”
蒋成是个硬茬,如果他不愿意,没人能让他做什么的。黑哥清清楚楚。
离开这个看似简单的套房时,蒋成最后说了一句,“谢谢黑哥。”
离开了是非之地,蒋成没带着人去医院。因为人半路上醒了。
“嗯”正捶着肩,听见人喊,蒋成应了一声。然后见人喊了就没声了,他指了自己边上的凳子,“自己坐,我去做饭。”说完,已经站起来,就要往厨房去。却被人一把抓住背心衣角,声音着急的,“阿成……”
他停住脚,看向人,“做什么?”
然而等他看去,男人却又垂下头。蒋成等了一会儿,人还是不说话,他便扯开抓住自己衣角的手,重新坐回凳子。“我坐下来,我不走,你想说什么就说?”
男人两手紧紧握住,站在蒋成面前,垂着头,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开口,蒋成也没走。
“手疼?”两个字才出口,忽然一颗两颗三颗的泪珠就从男人垂着的头下落下来,滴在蒋成的板鞋上。
意识模糊时,疼痛未显真章,等清醒过来,男人疼得紧咬嘴唇。一张虚白的脸密密麻麻的汗液。
“好了。”将纱布打好结后,诊所的女医生起身走到药柜前配药。
“是要口服的还是要外敷的,或者两个都要?”
“两个都要。”末了蒋成又补一句,“要效果好的。”
开完药,就该回家。这私人诊所就在蒋成家的附近,他们没走多久,十多分钟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