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五哥的声音有些低,“派了几个人进去,见到那几个犯人了,抢劫前,那人精神是好的。”
手指缓缓搭上楼梯扶手,一点点滑下。像男人跟他的关系,两道本无相交的线偶然间轻轻触碰,下一秒就要分离。
两个月前被抢劫,一个月前遇见时,人已经精神失常,形如疯子。最近精神状态才稍显好转。
头上的伤,精神失常,还有失禁,都串起来了——抢劫犯所为。至于火车站,或许,要抽时间去一趟。答应的事情一
他满脸惊恐的转过头看是谁,双脚慌慌张张往后退,撞上另一张沙发,差点摔倒。
是同样穿着旅社工作服的一个中年女人。女人态度与前面的服务生并不相符。一直追问男人是否要住店或其他消费,如果不是,那就请快离开。
男人无助的扶着手边沙发托手,好似那是茫茫世间里此刻唯一的依靠。他一直摇头,脸上还有未褪尽的恐惧,含含糊糊的说一些女人听不懂的话,“我,我等阿成……我不能走……”
女人显然已经十分不耐烦,忍这一看精神失常,打扮奇怪的男人已久,直接绕过沙发,走到男人身前,一把一把将人往外推搡。
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普通客房里,二人的谈话已近结束。
这旅社并不很好,但在这片区也算个上等货色。所以客人也算多。昏黄灯光映在一个个坐住沙发的客人脸上。男的,女的,化妆的,不化妆的,似乎都一样的。
一样的让男人感到害怕。没有蒋成,什么都让他害怕。
不远处一个沙发里,头发往后梳理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忽然张嘴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女客也娇滴滴的趴在男人胸膛笑。
男人下意识缩双肩,往沙发里面又蹭了些。脊背已经死死顶住了沙发靠背。蒋成离开十几分钟,他已经蹭到沙发最里面。
“先生,您没事吧?”
“五哥,我走了。”
“好,有时间再来,不谈事,纯玩玩。”
“好。”
走下楼梯时,五哥的话犹在耳边。
“找了几个线人混进各方势力打探,得到的消息,两个月前,那人曾在火车站被最近已经捉进去的抢劫犯弄过。”
惊恐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人声,男人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向人。
服务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后耐着心询问,“先生,我看你一直发抖,是生病了吗?需要我帮您叫医生吗?”
“不不不,不要,不要”男人一听立即摇头,“我,我等阿成。”
“呃,那,那好吧,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服务生走后,男人紧绷的肩才渐渐松懈下来。意识最松懈之时,兀地,一双手从沙发后面搭上了男人的肩。这番惊吓唬得男人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