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的离开人的肩头,他的衣领勾上人的衣扣,最后点相连断裂那刻,什东西塞回来他包里。
他来不及去看,已经被警官口气扯出几步远。他没有反抗,继续被扯着走的同时,低头去掏,看,是那颗大白兔奶糖——原封不动的,甚至番蹂躏过后,更烂了。
他茫茫然回头看,车站处,那人已经不在了,只有刚刚出发的辆公车的背影。
好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追上来。
警官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幕,他骂句,“神经病”气冲冲走上去,抓住流浪汉的手把人拉走。
流浪汉也就迷迷茫茫的被警官拖走,临了忽然冲回去,在警官的反向拉扯里,奋力的递个东西,小心翼翼的碰到蒋成的指尖。
那是颗大白兔奶糖,被人紧紧握在手里热久了,就化成了半糖半水的粘糊样儿——怎还吃得成。
蒋成没有接。
流浪汉很固执的样子,蒋成不接,他就怯怯的用软成泥的糖去慎慎的碰蒋成的指尖。奶糖的包衣封角不断着搓弄蒋成的指尖。蒋成始终没有动,哪怕根手指。
警官火了,脚踹在流浪汉腿上。
流浪汉疼得嘴咧,站不稳的撞向蒋成,头磕上蒋成的肩,破皮的伤口裂开,疼得他吸了口气。
他没管,忙着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撞上人的那刻,手里的糖被接过去了。
没等他抬头,警官上来扯他。这次他了却心事样,没有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