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那名女子真是他的母亲,那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又是怎回事?-
晚上的训练,喻清欢把所有糟糕的思绪强压在心里,表现得和没事人样,和队友有说有笑的。
近期没有重要的赛事,训练强度不大,八点就结束了,喻清欢心里难受,想早些回去休息,收拾完外设和大家道别,结果被任间把握住手腕,强拉到了身边。
任间蹙眉,伸手摸了摸喻清欢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你是不是生病了?”
“啊?没有啊。”喻清欢回答。
喻清欢神情恍惚地回到了战队基地,连门禁卡都忘记拿,直接伸手去拽门。
战队基地的玻璃大门竟然真给他拽开了,看来今天助理也没有喊人来修大门。
喻清欢回到房间,坐在床边掏出手机,盯着他刚保存的电话号码,遍遍回忆起他在公车上看见的那名女子。
虽然喻清欢也觉得非常难以置信,可他确实没有看错。
那是喻妈妈。
喻清欢冲进诊所,把坐诊的老医生吓了跳,他推推老花镜,问:“小伙子,怎了,钱包掉了?”
喻清欢跑的气都没了,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他环顾四周,发现诊所里只剩下医生个人。
老医生见他四处张望,突然想到什,说:“那个男孩已经被他妈妈接走啦。”
喻清欢顿,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疾跑的缘故:“他的妈妈,是不是穿着红色棉袄,扎着马尾?”
老医生说:“是啊!对,没错!”
任间说:“你今天打训练,话比以前少了很多。”
TKOW战队的其他四人惊呆了。
刚才四十分钟左右的训练赛,有二十几分钟喻清欢都在说话,都这样了,任间竟然还觉得他话比以前少。
“啊?话少了吗?没有生病啊,你别担心。”喻清欢说。
“嗯……”
是多年来从未和他联系的母亲。
喻清欢翻出喻妈妈曾经给他留下的号码,用颤抖的手按下呼叫。
短暂的暖机过后,是冰冷的提示音,重复着那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瞬间,喻清欢仿佛回到了那段蹲在医院门口打电话的时光,昏暗的医院走廊,穿堂风阵阵,他坐靠在病房门前,难过得几近绝望。
喻清欢挂断电话,双手慢慢抱住了脑袋。
喻清欢身子晃了下,把撑住身旁的桌子。
老医生:“哎呀,小伙子你怎了?”
喻清欢摆摆手:“没事没事,打扰您了,走了。”
喻清欢走出诊所,呆愣愣地在公交站牌旁站了半天,随后掏出手机。
手机通话记录里,有刚才小男孩给他妈妈打电话的记录,喻清欢盯着那个号码看了半天,默默地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