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哥。”严杨低声喊。
韩聿睫毛颤了颤,没有醒来。
这晚的月光,和韩聿第一次醉酒时一般无二,身侧的韩聿,似乎也变回了那个拘谨又青涩地表达爱意的少年。
那时候的韩聿给严杨一罐子零钱,被严杨欢天喜地一路抱回家。
严杨觉得自己也像是顺着月光回到了从前,他自虐般想象自己从没离开过阁楼,恍惚间,这10年的分别竟然也不那么痛了。
了浴室的位置,先去洗澡了。
韩聿的浴室也很大,灯光明亮,干净又整洁,严杨不需要担心没有做干湿分离的问题。
年少时,严杨对韩聿说,“你不会永远都这样。”
那时候他这样说着,但却没有给出具体又细节的描述,此刻韩聿真的不再过以往那种日子了。
他住在宽敞又格外新的房子里,有电梯,楼道的感应灯很敏捷,衣服不需要洗到发白。
他们像是被月光拉长的两道影子,只要贴在一起,就再也不能分开。
严杨学着韩聿十几岁的样子,跟他的韩韩哥说,“我好爱你。”
严杨想,他的韩韩哥,苦吃得够多了。
他惦记着醉鬼,洗澡很快,但饶是如此,出来时,韩聿也已经睡着了。
中央空调在两人进门时就开始运作了,此刻室内温度很适宜,严杨关了灯侧躺到韩聿身边。
窗帘大开着,严杨借着月光描绘韩聿的眉眼。
他睡着后和平日里样子差不多,眉眼间依稀能看到少年时的影子,严杨凑近看他,除了心疼和欢喜,就再没别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