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课间，严杨不知道在哪接的电话，很安静，但是没有先开口。
“咩咩。”韩聿舔了舔嘴唇，回头看了
眼奶奶，进厨房关了门。
过了会儿，严杨问，“请假了吗？”
“请了，”韩聿说，“奶奶血压有点高，带她去医院了。”
他没意识到自己为什
有时间请假，没时间和严杨说声，严杨也没有问，两人对着沉默会儿，严杨问，“怎突然血压高了？”
爸妈给的卡倒是能拿钱，但是下子拿这多，肯定会被问原因。
“怎了？”见他不说话，黑短袖往后靠到沙发背上，睥睨着他，“嫌多了？”
严杨没理会他的态度，语气平直道，“这钱
还。”
他不还的话，韩聿永远都没有清净日子过，钱的事可以想办法。
几人挑挑眉对视眼，又是番嘲弄，过了会儿有人问，“你是这家什人？”
的人问，“这家的老人和学生呢？”
那人不屑地笑了笑，在他身上扫了眼，嗤笑道，“哥哥教你个道理，装逼之前先把校服换下来。”
众人又开始笑，中间夹杂着些不干不净的脏话，严杨嘴角压得很平，站在门口言不发跟他们对视着。
众人逗趣儿的表情很明显，看严杨像是在看什奇特生物。
在韩聿家的共有五人，清色的壮汉，真要动起手，单拎出来任何人，严杨都不是对手，更何况需要时时护着奶奶的韩聿。
韩聿嗓子干哑，语气艰涩，“老毛病了……老年人不都这样吗。”
“去看看奶奶？”严杨问。
“不用，”韩聿语气有些着急，意识到之后又慢下来，“已经没事儿了，刚到
严杨没回答，只是说，“先还半，剩下的这个月之内还清，别再上这来了。”
没等他们再说话，严杨拿出手机问，“把钱转给谁？”
追债的几人昨晚就来了，奶奶着急，血压就上来了，她在医院观察晚上，下午情况稳定后，韩聿送她回了家。
他手机早就没电了，充上电后，严杨的未读消息弹出来，“谁再说谈恋爱影响学习跟谁急。”
韩聿拿着手机，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很久，给严杨回了个电话。
僵持番后，严杨问，“韩志勇欠你们多少钱？”
他这话像是捅了那帮人的笑穴，刺耳的笑声又响起来。
笑过阵，群人可能也觉得没意思，黑T恤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后直接把烟灰弹到茶几上，“不多，7万。”
他说完就夹着烟饶有兴致地看着严杨，似乎对他接下来会说什很感兴趣。
严杨确实不缺钱，他用的是爸妈的副卡，平时没有什大的开支，但也没有存钱的习惯，手头可支配的钱勉强只够还上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