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半跪着,眼睛眨不眨看着严杨,可能也忘了自己想要干什,伸手抓住了严杨的手腕。
他手劲很大,严杨被他抓得有些疼,但是没有说话。
韩聿慢慢凑过来,偏头在严杨唇上吻着。
阁楼太小了,严杨听见了自己慌乱的心跳,他动下腿,年久失修的木地板就吱呀响声。
韩聿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里,两人手心里都是汗。
韩聿手里抓着把零钱,地上硬币白的黄的都有,毛的多,五毛的少,块的更少。
见到严杨,他眼睛亮了亮,神神秘秘跟严杨说,“有182块钱了。”
严杨接过他手里的钱,把毛巾搭在他头上,笑话他,“醉成这样,数对了吗?”
韩聿不高兴地扯下毛巾,“数对了。”
他见严杨不信他,硬拉着严杨要陪他再数遍。
聿听不懂他说什,由着严杨在他身上捏来捏去,半晌拉住他的手,很霸道地说,“你不要回去了。”
这会儿将近凌晨点,严杨想回也回不去,点点头,“不回去。”
韩聿很克制地弯了弯嘴角,“你去洗澡。”
他们晚上吃了火锅,身上沾了味道,韩聿醉醺醺地说,“给你拿衣服。”
严杨赶紧拦住他,将他拖到沙发上放好,自己上楼在衣柜里拿了韩聿的换洗衣服去洗澡。
严杨刚洗过澡,又被韩聿染了身的酒味。
吻了会儿,韩聿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了,他伸手到桌上扯了张草稿纸,又拿了支笔递给严杨,很严谨地说,“你算。”
严杨其实已经算出来了,是百八十二块钱,但还是顺着醉鬼心意拿起了笔。
他项
阁楼灯泡似乎该换了,昏黄的灯光打在墙面上,让破旧的小屋更破旧了。
严杨坐到韩聿身边,帮他将纸币张张展开压平,数好了放到边。
他又抓了把硬币,毛的放在堆,五毛的放在堆,块的摞起来,攒了两堆外加小摞。
严杨数完,韩聿跌跌撞撞站起来,头不小心撞到灯泡,灯泡开始四下摇晃,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
严杨赶紧拉着他坐下,摸他的额头,问他想干什。
韩聿困倦极了,沾上沙发就闭上眼睛不再乱动了,然而等严杨洗完澡出来,韩聿已经不在客厅了。
因为奶奶还在睡,严杨轻手轻脚爬上楼,就看到韩聿倚着墙坐在地上。
韩聿个子高,腿也长,他坐在阁楼角,两条腿委屈地半蜷着,手里拿着堆零钱,地上还散着堆看起来很旧的硬币。
严杨脖子上搭着毛巾,发稍还滴着水,走过去在他身上蹭了蹭,问他,“干什呢?”
韩聿腿边放着那个掉了漆的金猪存钱罐,金猪四脚朝天,肚子上的出口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