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开灯,严杨捏着水瓶怔怔地想,“不会是喜欢上韩聿了吧。”
严杨:“下次不教你了。”
韩聿没有立刻回,严杨等了半分多钟,手机都没有再响动的意思,他怀疑韩聿可能当真了,有点紧张地又发了条过去。
严杨:“除非你求。”
很快对面条语音就弹了出来。
韩聿说,“求你了,咩咩。”
什,韩聿就很快回,“懂了。”
严杨准备好的话就憋在嘴边,没能说出来。
他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半天,越看越不顺眼。
韩聿懂得也太快了!
他又听了遍韩聿刚才的语音,也按住通话键问韩聿,“你不会做为什不问?”
他声音很低,像是带着雨后的湿气,无端显得缠绵,严杨心脏猛烈跳动几下,条件反射按灭了手机。
不知怎,他又想到韩聿在树下,固执地跟他说,“喜欢个人的话,眼睛里怎可能还有别人。”
严杨没有喜欢过哪个人,邢弈华和樊清的恋爱经验也没办法给他启发,因此他说不出韩聿这样的对喜欢的高论。
十七八岁的人谈起爱情,向往与尴尬样多,严杨觉得自己怪异的感受可能正是来源于此,尽管起因是杠精爷爷的句“何书桓艳福不浅”。
他爬下床从小冰箱里拿了瓶冰水,拧开之后灌了自己半瓶。
消息刚发过去他就意识到语气不怎好,想撤回重发但没来得及。
韩聿已经听到了,“因为你在上课。”
严杨:“你可以先问,看到了肯定会回的。”
韩聿:“下次记住了。”
文字聊天没什实感,严杨也很难从这几句话里推断出韩聿的态度,他隐约觉得韩聿好像很乖巧,于是又没有忍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