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连老师什么时候到身边的都不知道。
“严杨。”语文老师踩着高跟鞋站在严杨身边,伸手敲了敲桌面。
严杨正睡踏实,猛
季豪是开学第二周周五回的学校,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看起来没什么身体不太好的表现。
高二课程总的来说不算特别紧张,但三班课表却排得十分没有技巧。
一大早就上语文课,正是“夏打盹”的时候,第一节课就有一群“点头族”了。
“都醒醒神!”语文老师用书角在黑板上敲了敲,“坚持坚持,不行站起来活动两下。”
人困的时候,纯靠意志力支撑,战胜的几率几乎为零。
高晨和严杨两家从老人辈就认识,两人从小玩到大,张阿姨做饭好吃,高晨小时候天天泡在严家。
后来严杨家搬家,高晨蹭饭的频率才少了下来。
陈静茹笑了笑,“那你们老师真够受得了。”
她说完就站起来往卧室走,走到门口时,回头朝严杨笑了笑,“儿子,妈为你骄傲。”
“妈。”严杨脱口喊住了她。
,“冯老师怎么这么爱告状?我挺老实的啊。”
陈静茹懒懒地说,“儿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严杨没忍住笑了,“真的,我真什么事儿也没犯,同学们犯错误,还得靠我我纠正呢。”
“拉倒吧,”陈静茹顿了一会儿,“你班有个……先心病的同学?”
“啊,”严杨愣了一下,知道为什么冯玉杰联系老妈了,“有。”
严杨很不幸战败了。
严杨原本和高晨同桌,但因为怕热,自己搬着桌子往后靠了一排。
他闭上眼睛之前,本想让高晨讲阅读时叫醒他,一看高晨的头正在做不规则绕圈运动,嘟囔了一句天要亡我,彻底睡过去了。
教室还是一样闷,但上课时没人活动,好歹空调风能吹到严杨身边,睡眠环境还不算恶劣。
在课上睡觉总是特别香的,两分钟也能感觉自己睡了半小时,一边紧张,一边自我麻痹。
陈静茹顿住脚步,“怎么了?”
严杨舔了舔嘴唇,“我哥……”
他话在牙尖绕了两圈,又给咽了回去,最后笑了笑,“晚安。”
他声音小,不知道陈静茹是听见了还是装作没听见,也跟他说,“晚安。”
陈静茹关上门进了卧室,严杨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别问我哥的事了。
陈静茹没再说什么,拍了拍严杨手,“继续,别偷懒。”
严杨继续给陈静茹按摩肩膀,过了一会儿说,“那同学叫季豪,是大华同桌。”
“你今年还和大华在一个班?”陈静茹问。
邢弈华和严杨是初中同学,两人十分聊得来,陈静茹也见过几次。
“在,”严杨说,“和高晨也一个班,我俩前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