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他跟韩聿说的最后
句话是，“
再也不想看见你。”
后来韩聿也离开了阁楼。
他从穷得吃不起饭，到能租得起带暖气的楼房，再到有钱在映辉路买到带了阁楼的新房子，都没能再见严杨面。
韩聿有时候也幻想，等自己混出个样来，兴许能挽回也说不定。
但聚会办了那
多次，韩聿从没缺席过，严杨次都没来。
樊清瞥他眼，“你少气两回比什都强。”
桌上群人又开始笑闹，高晨轻啧两声，打趣道，“你俩光分手分了八百回了，就这还能在起呢。”
季豪捧着茶杯，针见血地说，“还是没想分，不然有上回就凑不到块儿了。”
他这句话别人听来没什，但却精准地戳了在座两个人的肺管子。
严杨不知道在想什，拿过酒瓶，把杯子满上了。
。
恰好邢奕华敬酒到这桌，倒显得严杨的沉默不那刻意。
邢弈华平时不怎穿正装，今天衬衫西裤往那站，显得成熟很多，没有十几岁时的样子，但又怎都是那个人。
都说时间能不知不觉改变很多东西，但其实这些年，除了眉眼间染上了大人的样子，大家都没怎变。
邢弈华胸口别着新郎官的红花，手拉着樊清，手端着酒杯，目光往桌上扫圈，还没说话，先笑了。
严杨说没有机会就是真的没有，说不想再看见韩聿，就是真的不让他看见。
高晨正看着两人，见他们神色不对，举起了杯子，“可显你结婚了是吧，还不是因为小清儿心肠好，偷着乐去吧。”
桌上人都跟着举杯。
邢奕华得瑟得很，“那是因为小清儿爱。”
樊清笑着让他滚蛋，但还是说，“敬真爱。”
韩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会儿，也跟着满上了酒杯。
那时候，严杨确实不想分手。
他跟韩聿说，“再最后问你遍，你要非想分开，非想跟断了，就再没机会跟好了。”
但是韩聿说，“对不起。”
于是严杨离开了那个狭窄的，腰都直不起来的阁楼。
他笑，桌上的人也都跟着笑，半晌，邢弈华半是开玩笑半是感慨道，“都忙，但是都到了，哎太感动了。”
高晨举着杯子，装模作样道，“参加个婚礼，耽误好几百万。”
邢弈华闻言抬手指了指他，“都听见了吧，这位有钱，咱们这些混得不好的，以后就都靠着他了。”
樊清穿了件很简单的敬酒服，留了好些年的短发也长了，规规整整盘在后边，开口却不是那回事儿，“这才哪到哪，等俩离婚再复婚，你还得搭好几百万呢。”
邢弈华眉毛皱，捏了捏她胳膊，“没遮没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