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开车过来,他在门口停车时候就听见店里鬼哭狼嚎般歌声,在周边店铺都已经打烊深夜,显得更为诡异。
魏明胥皱皱眉,推门进去,他宝贝弟弟陈家男正抱着酒瓶子呜呜啊啊地唱:“啊问你,你良心在哪里!”
陈茂扶着额头坐在他身边,显然已经放弃抢救他。魏明胥脾气不太好,想开口时候又想起上次陈家男说让自己对陈茂态度好些,于是强行放缓语气,问:“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他睡着吗?这是……”
“这是他睡醒以后第二趴。”陈茂说。
魏明胥能想到身份骤然公开对陈家男冲击定很大,但他没想到有这大,大到陈家男都有些傻。魏明胥犹豫下,他把陈家男拉到自己身边,陈家男还
陈茂给陈家男吹完头发,外卖也送来,陈家男把东西像摊大饼样全都摆在茶几上,招呼陈茂,说:“店长大人,来喝酒。”
陈茂开瓶酒,笑话陈家男:“你怎这久过去,还是副乡下穷小子架势,给你多大位置你就摆多大,以前委屈你吗?”
陈家男把冰镇啤酒在嘴里含两秒钟才咽下去,眯着眼睛说:“这样显得阔气。”
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说这话喝着酒,陈家男突然说:“毛毛哥,你继续留在这里开店吧,好不好,如果有人难为你,就去求他,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很想你留在这里。”
陈茂没说好还是不好,他沉默地低下头,像是在思考陈家男这个提议。陈家男如果是清醒时候,绝不会提这种显得自私又无理要求,但他今天频频遭受各式各样冲击,心情实在十分郁闷,因此很容易就喝醉。
陈家男抱着酒瓶子嘟囔:“现在懂啦!之前,刚跟他好上时候,说店里东西就不要,你说还是拿上吧。那时候还觉得,你是不是小气啊,怕东西占你店里位置。”
陈茂尽管知道陈家男是喝醉,还是忍不住朝他翻个白眼,说:“在你心里就是这样资本家吗?”
陈家男挥挥手,说:“你别打岔!”他缓慢地眨眨眼,两滴晶莹眼泪就含在眼眶里,晃晃悠悠颤颤巍巍,“但是,很久以后才明白,什是,什不是。,差点把自己给扔。”
陈茂上前抽走他酒瓶,让他在沙发上躺好,说:“你不是没有丢吗,你做得很好,懂得也不晚。像这样就真来不及。”
陈家男眼皮都开始打架,还想再说话,陈茂冲着他嘘声,陈家男赶紧闭上嘴,陈茂便把他手机拿出来,按着他手解锁,拨通魏明胥电话,让魏明胥来接陈家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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